有其女,你父亲包庇杀人凶手,你也是个牙尖嘴利污蔑人的。我好心与你说话,你不理就算了,还给我泼污水。”
周媱冷笑,控制不住火气,“我给你泼什么污水了?不是你先在我耳边风言风语?”
旁边的沈欣见二人一直在争吵,看了看情况,当然是帮江菱,“你确实是误会江菱了,这话是别人传的,她是好心听到了才说一句。”
周媱呵呵,还好心……
冷眼看她一眼,就凭江菱身边现在站着她,江家便不可能是好心!不过,她忽然不气了,看着她这张脸,心想她等着江家被收拾的那一天!
冷冷走了,不屑与二人再争执。
江菱在她走后,脸也冷了,“什么东西!泥菩萨过河,竟还在我跟前装威风!”
她等着吧,过阵子便让她在她跟前只有低头哈腰的份!拧了拧帕子,不悦的继续往前走。
走出好几步,她收收怒气,看向腿脚不便的沈欣。是父亲让她这时带她出来的,说是之前看到陛下带着那个姓连的姑娘往这边走了在散心,让她沿路慢慢走着,制造沈欣和陛下相见的机会。
她上下看了眼她的衣裳,看着看着,收回目光时忽而视线中一闪,正巧看见天子似乎回来了。
她赶紧装作没发现,同时扯了下沈欣,“理理衣裳,还有,脸色变弱些,陛下归了。”
归了?沈欣眼皮跳了跳,赶紧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一张苍白的脸忐忑又期待的等着天子走近。
片刻后,天子距离这边越来越近。她满怀期待,随着江菱一起矮身行礼。
崔厉目无波动,淡淡看着矮身的两人。在他的身边,连梨也在看着两人。
从之前她就看到了,一个江菱,一个沈欣,恰好两个都是她不想见到的人。
还真如那日她在山里听到的,沈欣从出来起,就一直在制造机会见崔厉,昨晚一次,今天又一次。
所以她揣测,今天她听到的那两件事,应该也是与江虔有关。江虔给周媱的父亲添了不止一把火,如今连她都知道,周媱的父亲现在处境有些不妙。
先是手下人涉嫌伤人,继而又被人传爱财贪污。接着再往下,或许还会传出什么。
李伯宗那个岳父对尚书一位还真是势在必得,因为势在必得,前几日都没出事的猎场忽然死了个人,还是个官职不小的郎中。
连梨面色淡淡。
既如此,那她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的。
只有江家倒了, 李伯宗才能跟着一起倒,其中关节,连梨很清楚。
沈欣行过礼, 暗中便期待着这位陛下能说些什么,斥责也好,问她是谁也罢,总归她能顺理成章直面天颜了,可她失望了, 她腿脚虚弱的站在那时,对方也只是淡淡的嗯一下, 便越过她走了。
沈欣咬了咬牙齿, 心中一铁,在天子带着连梨走过她身边时,忽而身子摇晃了下, 腿脚支撑不住,便要往一边倒。
她这一倒, 第一个要碰到的就是连梨,因为连梨正好走在崔厉身侧,连梨没发现,因为她盯着前方满心都在想着要如何让江虔主意落空。还是直到沈欣都快碰到她了,她条件反射吓了一下, 惊的下意识往崔厉这边避,才反应过来沈欣怎么了。
其实不用她避这一下, 在她余光中忽然出现沈欣苍白倒来的身影时, 脚上已经一个离地, 腰上也一卷,视线旋转间, 已被腰上紧揽的这个臂膀带着退出数步。
而她抬眸望向崔厉时,便见他微微皱了眉,似不悦的在盯沈欣。
沈欣有些懵,在她心里该是她倒了之后连连向那位娘娘致歉,天子目光投来才是。怎的现在她连连梨的衣角都还没碰到,那位娘娘就已经被天子抱离了。她的处境顿时变得尴尬,这一摔,也结结实实在地上摔的很稳。臀上砸到地上时,霎那间刺疼,额头上直接冒出一层冷汗。
她的伤口还没好,今日出来也只是碰碰运气,想着她病弱的样子或许能惹的天子几分怜惜而已。
她疼的咬了咬牙,同时已抬眸仓皇致歉,“是,是臣女不好,冒犯了娘娘。”
连梨听到她这一声,目光从崔厉脸上移开,看向她。
不由自主,视线仔细审量她的脸,所以那人话中的白兮,便长的与她差不多?
看了一眼,不自觉想仔细的继续再看。
但她的目光忽地移了,因为崔厉已经带着她往前走,她的目光无法再聚焦在那沈欣身上。
“既知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