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谢两家还曾有些旧怨。”
谢文喆狡黠一笑:“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我,今日后,南川党必有我一席之地。”
张野却有些担心,他思索片刻到:“人称南川党,实际上不过是左相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的产物罢了,奉劝谢兄还是不要瓜葛太深,免得以后不好抽身。”
“你莫要为我担心,我即便是想泥足深陷,恐怕郑超仕那老家伙也不会给我机会。”
谢文喆见张野一副不解的神情,与他解释道:“这世上为王为帝者最怕什么?一是将军军权在握,二是朝臣结党营私,你父占了其一,郑超仕便为其二。那你想想,为何曲王疑你父却信郑超仕?”
张野思索片刻回答道:“郑超仕看出了君上对我父亲有所不满,于是他与君上站在同一阵线,他越是给我张家找麻烦,君上便越信他!”
谢文喆笑道:“孺子可教!”又仔细的与他分析道:“南川党的事情连你也知道了,可以想见郑超仕的结党有多么猖獗,他怎么敢?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结党营私,营谁的私?若是为了满足郑超仕自己的权欲,那郑超仕早已为曲王所不容,他到今天仍为左相,正是因为他的南川党办的是曲王想让他办的事情!”
“如此阿谀奉上,真乃小人!”张野终于明白了,他为童监军的事情而去求郑相这件事有多傻,他用右手遮住眼睛,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
“你别伤心,”谢文喆见他这样子,觉得仿佛有针戳在心上,他叹了口气,把张野的手拉下来说道:“这都城繁阳里长大的人,都脏的很,你踩我我踏你,万般心肠都在算计,你才来了多久,见识的还少呢。”
张野看着谢文喆,又看了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谢文喆身量不高,手也小,白莹莹的仿佛是块暖玉般搭在他麦色的腕上。
“为什么要教我?”张野问,“你说我将军府定然倾覆,又说不愿与我张家有瓜葛,那你只要冷眼旁观便好了,为什么还要教我这些朝堂上的事?为什么又要殚精竭虑的默默为我将军府奔走?”
谢文喆放开了张野的手,唇角绽出一抹笑来:“张小将军贵人多忘事,你送的礼物还在库房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