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丢的起这份颜面?是以君上已然有了赦免周家的念头——左右只剩一个姑娘家,赦免了也与大局无碍。这一层上意,便是令尊也未参透,却被那张家的小子捷足先登了。”
郭四郎已全然认同了谢文喆的这套胡诌的理论,他拍案道:“是了!就是这个道理!不然那张野强赎丽娘,怎的君上就口头上的训斥也无半分!”说完,他猛然意识到了:“若是我……若是我当初坚持给丽娘赎身……”
谢文喆见他眼眶已然红了起来,只一抬眼,两行热泪便滚滚而下:“敛之,是我窝囊,是我没用啊……我这样的人,配不上……配不上丽娘……”
谢文喆起身拍着他的肩膀,道:“凡安莫要责怪自己,若你强行给丽娘赎了身,令尊早已容不下她了,只怕丽娘便要香消玉殒。那张野得张将军看中,自是说什么,他爹都信的。”
种子已然种的差不多了,谢文喆还没忘接着浇一浇水:“若是凡安兄可以得郭相青眼,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没用了……丽娘……丽娘已然与我无缘……”郭四郎哭的直抽抽。
谢文喆趁着他拭泪悄悄翻了个白眼,口中却温情道:“凡安兄可是想见丽娘?这份痴心真是叫人感动。”又凑近郭四儿耳边,悄声道:“我知道丽娘在哪,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郭四儿的哭声猛然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最近身体出了点小状况,所以耗掉了存稿,现在每章都要现码了。为了保证质量,我写的很慢,如果你喜欢的话,能不能让我知道呢?我会更有干劲的~爱你
骑马
谢文喆将郭四郎一路带到琼花巷,郭四儿坐立不安,问谢文喆:“敛之可知那张野是个什么脾性?我与丽娘私会他可会知晓?丽娘是否愿意见我?若是为此受到什么牵连,那可如何是好……”如此絮絮叨叨一路。
谢文喆不去管他,只问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凡安兄只说你想不想见丽娘便是了,其余的我为你担着!”
郭四儿连连点头,被谢文喆感动的一塌糊涂。
谢文喆仿佛皮条客一般,郭四郎进了小院,他则在外面的马车里等,一刻后郭四郎出来,面上的表情就已然变了。
“敛之也莫要与我打趣了,丽娘已然告诉我了。”郭四郎咬一咬牙,道:“郭某不知何德何能,竟要敛之如此费心筹谋。”
谢文喆微微一笑,丽娘果然还是识趣。
“凡安这话严重了,你自是那宰相根苗,我何德何能可以差遣了你。”
郭四郎抬头看他,迷惑不解:“你……”
“我与凡安合作,自是要双赢的,我必为凡安谋划得郭相重用,也请凡安出人头地后助我一臂之力才好。”
郭四郎衣躬到地:“郭某任凭阁下差遣!”
至此,郭振海的小儿子,变成了谢文喆钉在左相府的钉子。
朝中对于剿匪人选果然很是打了一番官司,最后的人选也毫无意外,就是太子右卫张野。然而这场博弈却并未停止,左相荐了谢家一个从七品小官来与太子右卫协同剿匪,右相却以殿前都虞候剿匪经验丰富为由,要荐朱勇。曲王沉吟片刻道:“朱勇劳苦功高,也该给年轻人历练些才好。”
此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是悬在朱勇头上的一把利刃,只待时候到了便要落下来。
郭振海儿子多,偏只有小女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掌上明珠,他对朱勇这女婿只怕比对儿子也不差了。此时真是五内俱焚。
对此右相一派也有人出主意,朱勇本人不行,那就再荐自己人跟去剿匪,能遮掩便为朱勇遮掩一二也是好的!
郭振海却想起了小儿子的话:“君上放着四次剿匪大捷的妹夫不用,却叫个毛头小子领兵,就已经说明妹夫已经不得信任了,他的功劳但凡有一丝造假的端倪,便是滔天大祸,任谁也救不了。现如今父亲与其继续派人遮掩越陷越深,不如舍卒保车。毕竟小妹说到底靠的住的是父亲,而非夫”
郭振海觉得小儿子说的有些道理,朱勇干的那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如今眼见是要事发,也还是自保为上的好。舍了一个朱勇,他只保下自己女儿便省事的多了。
“那不如让你妹妹与他和离……”
“父亲不可!”郭四郎道:“如今那朱家还指着咱家来救,若小妹与朱勇和离,他们即刻便明白朱家已成弃子,到时若心存报复,只怕要闹得更难看些了!不如就让小妹先稳住朱家,若真有大祸临头的一天,再让妹妹带着外甥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