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名字叫的霸气,其实也就是一街头混混,三教九流都吃的开,运气好搭上了左相府,从此便专为府中的贵人们做些暗地里的勾当。
今日被相府上的二小姐召见,邪龙也好奇,都说这二小姐生的花容月貌,如今有机会可要看看是怎么个好看法。
谁知见了郑婉仪,才瞄了两眼便被掌嘴,邪龙顶着肿起老高的两腮,这才觉出这位小姐是个狠辣的人物,至此垂手听令,再不敢造次。
“你好好说说,那日跟着谢文喆都看到了些什么?”
邪龙哪里敢说谎,一五一十的说了,待说道谢文喆进了挂空白匾额的一间小院,郑婉仪不解,问道:“这是为何?那里是什么地方?”
邪龙对着个大家的小姐,总觉得这话开不了口,然而郑婉仪冷冷一眼扫过来,竟吓得他心中一颤,只好与她解释:“一般南风馆都是些暗门子,藏在民宅中,只悬一块空匾上去,待有熟客方才迎进门去。”
郑婉仪心中油煎一般,沉默良久,继续问道:“你可知那家是个什么来路?”
邪龙还真的查过,此时答道:“那家人少,只一个年轻的和一个年老的在院中住,那年轻的生的好看,想是那做生意的。那年老的又聋又哑,许是那小倌雇来伺候的。这家人平素不怎么与人走动,除了谢家大郎外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客人,想必是那谢家大郎养着他了。”
郑婉仪咬了一咬牙,起身道:“你带我去那小院,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才能让谢郎如此放在心上!”
梦碎
谢文喆今日一扫阴霾心情甚好,随安都感受的到他眉目间的喜气,向谢文喆提议道:“少爷,时辰还早,要不我们去东市逛逛吧?”
谢文喆含笑暼他一眼:“你好容易攒下几个钱,平日全买了小玩意送珊瑚,怎的今日又有闲钱去逛?”
随安笑嘻嘻道:“我琢磨着少爷今日心情好,必然会给赏钱,所以才要出来逛呢!”
谢文喆手持折扇,轻敲在随安头上:“还学会跟我讨赏了!”
随安笑道:“瞧着您心情好,玩笑几句罢了!”
谢文喆展扇摇了摇,道:“少爷我今日还有大事要做,你这赏只怕要在晚上才拿得到了,如今还是速速归家去的好。”
随安干脆的应了一声,只想着少爷还要有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谁知回家后,谢文喆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这件袖子长了不方便,那件颜色暗了不鲜亮,只把箱笼折腾了个底朝天,才终于定下一身雪青色云锦圆领劲装,外罩月白色云纹交领纱袍。
衣服放在一旁,谢文喆又去沐浴焚香,洗漱绾发,直把随安折腾的团团转。
待到日落西山,谢文喆才终于打点妥当,柳眉星目挺鼻薄唇,自是一派风流俊逸仪表堂堂。
眼见着天要黑下来了,随安也明白过来为何少爷要如此费劲的折腾了,不用谢文喆吩咐,他便去寻了梯子来等着一会扛到将军府去。
谢文喆见他这样子,笑道:“知我者随安也!”说着掏出张纸来给了随安。
随安笑嘻嘻的接过来,却见竟是张五百两的银票,当即吃惊的看着少爷。
“这钱你也别乱花,置办个宅子好去跟琥珀提亲才是正事。”
随安眼眶发红,感动道:“少爷,她叫珊瑚。”
谢文喆笑道:“我记她名字做甚,反正以后也要唤作随安家的了。”
随安听了这话,顿觉豪气万丈,扛着梯子大步流星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随安以后愿给主子扛一辈子梯子!”
谢文喆对随安真是无奈:“你还指望我爬一辈子墙了不成!”
主仆二人说笑着出门去,随安扛着梯子不好看路,下台阶时竟踢到了什么东西,好悬没摔倒。定睛看去,却见这角门台阶旁正趴着个人,被随安无意间绊了一脚,却没有出声,只是蜷缩着往边上避了避,抬眼去看出来的人。
这人头发散乱,身上滚的全是土,一条腿呈现出扭曲的角度,脸上鼻涕眼泪混着土,还带着些擦伤的血迹,叫人辨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此时这人见了随安与谢文喆,整个人激动的双手撑地,努力想爬到谢文喆身边来,口中嚎啕着说着:“谢公子……阿遥……阿遥……”
谢文喆皱眉看着这人,一开始只觉得有些眼熟,待他说话才骤然认出:“哑伯?”
哑伯是在阿遥身边侍候的,他既如此,阿遥又在哪里?
“随安把梯子放下,去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