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易应对过去的事情。你说我这什么都没问出来,回去了怎么说?”
齐保庭苦笑,口中说着:“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却仍旧不肯吐口放张野出来见焦图。
谢文喆有瞬间的垂眸,然后抬眼看着齐保庭,叹了口气道:“我瞧着齐大人也确实是不放心,而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不如我、张野、焦图三人对话时,让齐大人旁听可好?”
齐保庭这才笑起来:“这是谢大人体恤我了,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在旁窥视,只是身在其位,不得不尽职罢了。您放心,我在一旁绝不出声,您就当没我一样!”
谢文喆面上也绽出个笑来,心中却为这位大理寺卿点了根蜡。
作者有话说:
曲炳君的灵感原型是宋高宗赵构和明崇祯帝,一位大敌当前非要杀将军,一位私库有钱却眼见亡国也不肯拿出来募兵,叫人哭笑不得。曲王性格杂糅了这俩人,命运却大不相同,因为毕竟有我谢哥在呢!
请罪
全天下的监狱似乎都一个样子,阴暗潮流湿,是繁殖蛇虫鼠蚁的绝佳地点。
张野鼻间闻到的是泥土参杂着血液的腥气,耳中时常响起呵斥、求饶、尖叫和呻吟的声音,可是眼前却是一片昏暗,似乎印证了他晦涩的未来。
他的这间牢房内空空如也,狱卒们连个恭桶也没有放一个,似乎是存心要看他出丑,他指骨关节处还带着的瘀伤便能够解释他被如此为难的缘由。
这牢房中没有地龙也没有火盆,在这冬日中愈发的阴冷,张野靠墙席地而坐,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一般一动不动,可是思绪却在不停翻涌。
焦图出身草莽,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筐,打起仗来却悍不畏死,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也因此才入了他爹的眼,带在身边一路提拔,从无名小卒一直做到了归德将军。
依着焦图的性子,在西疆发生这样惨烈战事的情况下,他是最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最后却是他安然无恙的直接千里奔回了繁阳?为何西疆会突然出现叛徒?这叛徒又到底为谁效力?
这一切的答案,只能去问焦图。
然而原本合理的探视却被大理寺毫不留情的拒绝,搬出将军府来亦是无用,甚至大理寺一小小评事出言嘲讽道:“你说骠骑将军府?可省省吧,张忠义都死了,你将军府早就不灵了!”
一句话激出了张野的真火,在大理寺大打出手,直将赶来拉偏架的大理寺右寺丞打的满口是血,掉了三颗牙出来。
随后衙役们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制住了他。那寺丞吐出一口血来,气急败坏尖叫道:“将军虎了不几了?我照要看看,没惹张忠义,还有谁能给里出头!给我关几来!”
于是他便被关在这间牢房里,两个时辰也未有人问上一句。
张野从未想过,原来没有了父亲,自己竟如蝼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在这阴冷的牢房之中,他从心底觉得无助起来。
“谢大人!小心脚下!”
张野突然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接近这里,他抬头去看,便见到了大理寺卿齐保庭正在与人说话,在齐保庭身后的人穿着一身松绿官袍,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正是谢文喆。
“齐大人好大规矩,太子右卫无缘无故也能被关在这种地方。”
齐保庭心中破口大骂,啥叫无缘无故?这哥们都要把大理寺掀了,没对他用刑都算是大理寺厚道!
然而面上还是呵呵笑道:“都是误会,误会……来人!快快将张大人请出来!”
张野迷茫的被放了出来,他看着谢文喆,却不敢出声询问,怕坏了谢文喆的打算。
谢文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张野,见似乎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他朝张野眨了眨眼,口中道:“听说张大人想见归德将军焦图?”
张野见了谢文喆,心中便突然安定下来,道了一声:“是。”
谢文喆点头:“正巧焦图将军也想见你,”他侧身展臂对张野道:“张大人,请!”
于是二人由齐保庭带着,又回到暂时关押焦图的官舍。
说是官舍,其实是大理寺官衙后院的一间角房,因为久未有人居住,所以即便是新近打扫过也透着一股子霉味。
屋里焦图木呆呆的发愣,屋外守着两个狱卒正在抱怨着差事,老远听见人声,二人急忙站好,就见齐保庭领着谢文喆和张野走了过来。
“参见大人!”二人行礼,齐保庭却挥挥手:“都去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