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繁阳,而比军报更早到的,是张野的家书。
谢文喆见了信,唇角忍不住的上扬,嘴上却嫌弃道:“说好五月便返程,眼下都已经将近七月了,才来封信说要回来,想必是繁阳没什么可惦记的,这才如此拖沓!”
随安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您每天催我去将军府问消息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每天我做贼一般早晚各去一次,搞得人家见了我就一句:‘随安今儿没信儿!”’随安说着,弯腰捶腿:“哎呦,我这腿啊,都跑细了!”
谢文喆笑道:“好了,知道你辛苦,明日饶你一天空闲,你可以去找你的珊瑚腻歪了。”
听了这话随安笑的开心:“还是我们少爷懂得体恤咱,随安谢过少爷!”
说完又凑近谢文喆:“少爷,珊瑚与我说,夫人那边一直在求老爷,要让您举荐二少爷呢。”
谢文喆点一点头,他如今当上了宰相,自然是水涨船高,谢老爹眼见着大儿子出息,不免想要让他提携一下小儿子,这都是情理中事。
刚到家门口便见谢老爹的随从守在门旁,见谢文喆的车回来的便转身跑了,谢文喆叹气,对随安道:“备好糕点和酒水,一会我爹就过来了。”随安领命而去,回来时果然就见谢老爹已经在谢文喆的小院里坐着了。
自从谢文喆和离以后,谢老爹总觉得他是被宋氏搅了好姻缘,听说那郑婉仪回家后就殉情了,谢老爹吓得够呛,生怕谢文喆也情根深种跟着一起想不开,万幸自己儿子坚强的挺住了,而且情场失意官场得意,竟弱冠之年便做了左相!谢老爹很是引以为荣,但是对不起这大儿子的事情太多,见了谢文喆就有些打怵,此时坐在这小院中浑身都不自在。
“父亲好些日子未曾来过,不知今日是什么大事叫您走这一趟?”
谢老爹讪讪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谢文喆笑了:“本就住在一处,怎的倒像是两家人似的。”
“一家人一家人,”谢老爹是一时半会无法开口说要求,只得费尽心思找话题铺垫:“既是一家人,你好歹也是咱谢家的长子,住的这么偏也不是回事,不如就搬到主院东厢去住……”
谢文喆摇头:“不了,我已经买下了郑超仕之前的那座房子。”
谢老爹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