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唉,亏的我还大热天兴致勃勃的来”
这二人正在八卦,就见武张大道尽头传来动静,王族的仪仗护着曲王的车驾走在最前,两旁的禁军连忙大声呵斥“都跪下!”“快跪下!”
百姓们纷纷跪在武张大道两旁,眼睛却都往曲王车辇后看,待看到那个银甲小将军端坐于白马之上,众人皆欢呼起来,口中喊着:“骠骑将军!英勇神武!”之类,夸赞声不绝于耳。
那两位禁军中的少爷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野身后:“怎么有这么多旅国良驹?”
跟在张野身后的张家军胯下的战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头大额宽,胸廓深长,一看就知是难得的好马。
更难得的是,张家军每人胯下都骑着一匹,连毛色都是清一色红棕色,显然是精心挑选出来的。
“这么些红棕色战马,得是从多少马里挑出来的啊……”先前质疑张野能力的人此时心悦诚服:“如此看来,张将军这功劳是实打实的,真是少年英雄!”
旁边人挤兑他:“如今倒叫起张将军来了?”
“知错能改嘛!”这人讪笑着,看着甚至比曲王仪仗还要整齐的张家军,面上现出憧憬之色。
顶撞
曲国王宫前,各色的马车将宫门堵了个水泄不通,便是新年宴饮也没有这般的热闹。
新任骠骑将军凯旋归来,曲王大悦,在太极殿举办了极其奢华的宫宴,四品以上官员皆可入殿共襄盛举,一时间繁阳城车水马龙,民间宫中举国欢庆。
曲炳君笑容满面,于宴上高举起酒杯,一旁的內侍敲起铜锣,众人陆续安静下来。
“此一杯,敬我大曲列祖列宗,寡人得祖宗保佑,得保江山无恙,实乃大幸!”
众臣子也举杯附和:“幸得祖宗护佑!”
曲炳君一饮而尽,哈哈大笑,身旁康和安执壶将他杯中斟满,他再次举杯:“第二杯,敬我大曲诸位臣工!你们对寡人忠心,寡人便能信任尔等!”曲王再次一饮而尽,大家也都举杯,口中道:“为君上尽忠!”
“第三杯!”曲炳君把空杯递在康和安面前,由他给自己斟满了杯:“这一杯,我要敬张野,寡人的骠骑大将军!勇武善战,颇有乃父之风,国之柱石也!”
张野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如今当算是武将中的第一人了,座位也与曲王离得近些,抬头便能看见曲炳君正举杯向他敬酒,可他偏不抬头,只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将面前的一盘蟹粉狮子头戳的在盘中滚来滚去,倒像是没听见曲炳君的话一般。
“张将军!”曲炳君又叫了他一声,张野这才抬头,曲炳君朝他抬了抬酒杯,面色已经开始不好看了。
宴上的眼睛都在盯着二人看,一见这情势,便都渐渐安静下来,直至鸦雀无声。
“张将军功勋卓著,寡人与你满饮此杯!”曲炳君又说了一遍,张野这才缓缓拿起酒杯,起身道:“方才有些心事,竟至走神,还望君上见谅。”
这好歹算是张野给了他一个台阶,曲炳君立刻就又换上一副笑脸:“无妨!张将军才自边疆归来,便叫寡人唤来宴饮,舟车劳顿想是累了,偶尔走神也不要紧,反倒叫寡人好奇你是因何事神思不属啊?”
张野心中冷笑,执杯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如今七月中,虾蟹并非应季,怎的微臣面前的蟹粉狮子头做的如此地道?”
曲炳君听后哈哈大笑,道:“这蟹可并非是平日市井而来,而是自东方海上而来的鲜蟹,只这一道菜用到的蟹,便要五十艘渔船打捞一月有余,方能捕来品质上好,可以进贡的活蟹。此后以冰铺底,在这盛夏时节快马加鞭疾驰三日,将这蟹自东面运至繁阳,其后只选尺长的还活着的母蟹,方可为此宫宴添一道美食。”
曲炳君说的得意洋洋,恰巧在坐有一位姓邹的少詹事,惯是会溜须拍马的,经常与前任左相一唱一和给曲炳君捧臭脚,此时他大声赞道:“此真乃大国气象,小小菜肴可见我曲国国势昌盛……”
这种话邹大人那是说习惯了的,拍起马屁来行云流水啪啪作响,能不重复的说上一个时辰,奈何他被曾经的左相郑超仕养成了另一个习惯,就是边说边要去看南川党领袖脸色,根据左相的脸色来判断这马屁要拍到什么程度。
而如今的左相是谢文喆,邹大人偷眼看去,谢相正含笑看着他,微乎其微的摇了摇头。
于是邹大人话说到一半,语气渐渐弱下去,最后竟不敢吱声了。
著名马屁精都把话咽了回去,其他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