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高盖主引人猜忌,换了别人只怕想都不去想,他偏偏就去做了,可见张家人都是些愚忠的死心眼,不足为虑。”
“儿子明白了,”郭常元点头,又道:“既然这是件小事,那父亲又对今日之事有何见解呢?”
郭振海长叹一声:“我原以为郑超仕一走,朝中便再无人可与比肩,没料到倒杀出个毛头小子谢文喆来……”
郭常元听了谢文喆的名字就不开心,这人比自己低的多,原本在自己手下做个中书舍人都嫌他年轻,结果转眼人家翻身竟成了当朝宰相,隐隐比自己父亲还高了半阶,这不免叫郭常元又嫉又恨,此时便道:“那等小人,一向只知道溜须拍马的,便是上位也无甚本事,父亲不必将他放在眼里。”
“无甚本事?”郭振海白了自己这个傻儿子一眼:“他今日在君上大怒之后敢上前去拦了君上的话,回头说要君上更衣,君上便二话没有起身去更衣了。我问你,换了你,你敢如此行事么?”
郭常元怔怔的摇了摇头,郭振海道:“不要说你,便是我,也只能在君上盛怒时噤若寒蝉。更可怕的是,君上与他进去不到两刻,出来是竟已是面上带笑,丝毫不见惊怒,这人的厉害可见一斑!”
郭振海一席话,说的郭常元脊背发凉,他焦急道:“父亲,我与谢文喆在中书省共事时便颇为不睦,如此说来,会不会对父亲您有所影响啊?”
郭振海久久不语,最后还是重重叹了一声:“左相右相本就是权力的博弈,此消彼长,谁能更亲近君上,谁就能握紧更大的权力!如今我们倒要想一想,该如何取得君上更大的信任才是!”
共舆
张野此番回繁阳,率兵奔走千里,未等喘上一口气,刚入城便被叫来宫中赴宴,偏又有那杀父的仇人惺惺作态,叫人烦心。
勉强熬到散席,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身边有人与他闲话,他也不过是草草应付几句。奈何总有坐在末席的文武官员,在宴上不能与他搭话,如今便都凑在他身边,恨不能把自己说成是他八杆子打的着的亲戚。
张野正被闹的不得安生,就听身后有人道:“张将军!”
大家都朝他身后望去,见了来人,便都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