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扇一拢:“这个醋我倒是吃的不香,只是你如今来找丽娘,只怕那郭四不会轻易与你干休呢!”
谢文喆伸手自他手中接过折扇:“郭四儿才不会恼呢,就是他请我过去的!”
“那你还叫我一起去?他是右相亲子,叫他知道你我关系,岂不危险?”
谢文喆笑道:“你还当他不知道?你将丽娘赎出和丰楼的时候,咱俩的关系就已经暴露了,丽娘那个胳膊肘肯定是拐向郭四儿的,她还能替你瞒着自己男人不成?”
正说着,两匹马扬首打了个响鼻,马车停了下来。
张野先跳下车来,回身接着谢文喆,随安与车夫架着马车继续朝前走去——这种巷子停着这样一架马车也未免太乍眼了些。
谢文喆举手敲门,听着里面女人声音:“来了!”随即便有人来开门,正是丽娘。
丽娘胖了些,气色倒是很好,见了他们便高兴道:“快进来,四郎正等着呢!”说完双手便自然的放在了腹间,她小腹微微隆起,看着是刚刚显怀的样子。
“怎的是你来开门?下人们呢?”
丽娘边带着他们往屋内走边道:“我知四郎请了你们来,便将这屋里伺候的都打发走了,好叫你们能安心说话。”
谢文喆笑道:“如今丽娘行事也妥帖起来了,可见是嫁人掌家了。”
丽娘低了头,小声道:“如今我不过是个外室,谈何掌家……”
“丽娘这话是说自己不想当外室了?”
丽娘笑道:“文喆这话说的,谁愿意这般没个名分呢。”
谢文喆看着她,笑道:“是了,丽娘指望着有个名分,因此便打着掳了旧时姐妹来威胁我的主意,此间盘算的巧妙,倒有几分令尊周大人的影子了。”
丽娘僵在原地,只一瞬便反应过来,强笑道:“文喆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如今位高权重的,讨好还寻不到门路,怎会去威胁……”
“周姐姐莫慌,”谢文喆面上仍带着笑,眼里却隐者寒冰:“周姐姐明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也知区区一个红樱并不能叫我就范,但你仍选择了用红樱,我还要谢过周姐姐手下留情呢。”
丽娘此时也顾不上肚子,急忙就要往地上跪,谢文喆使了眼色,身后张野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生生架住,一时竟跪不下去了:“周娘子还有身子呢,哪里行得这样的大礼。”
丽娘如今真是吓得腿软,言语上便带了哭腔:“文喆,是我错了,自打我住进这小院,你竟是一时也没来看过,我与四郎心中都惴惴不安,只怕我们对你没用了,你要将我们视作弃子了……自打你成了左相后,四郎的境遇便一日不如一日,他是右相亲子,如今想要暗中投靠你都找不到门路,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别的主意,只想着若红樱出了事,定能引起你的注意,这才将红樱赎出来与我一同住了几日。前些时候已经用一乘小轿送她去了史家,想必如今也是因祸得福,高兴的很……”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郭四郎已然察觉到不对,疾步从屋内出来,见着张野正架着丽娘,急忙走上去扶住:“这是怎么了?”
丽娘见他来了,也就不往下跪了,站直了身子勉强笑道:“无事,不过是一时脚软,幸而被张将军扶了一把。”
琼花巷这小院不大,他们三人的对话,郭四郎在屋内也隐隐听到个尾巴,此时猜到情况不对,二话不说撩衣跪倒:“谢相爷恕罪!我夫妻二人一时糊涂,如今已然知错!日后相爷如有吩咐,在下必竭尽全力!”
“快起身吧,”谢文喆口中说着,却并不伸手去扶,只将折扇一展,携着张野朝屋内走去:“院中说话也不方便,这便去你屋里讨上一杯好茶罢!”
郭四郎迟疑片刻,终是起身搀了丽娘,小声问她:“你没事吧?”
丽娘摇头,也小声道:“你进去与他说话吧,我去给你们沏茶……你只实话实说便是,反正也瞒不住他。”
郭四郎点头:“我明白的。”他不安的将手放在丽娘腹间,仿佛是要从这小小的生命中汲取勇气,随后便朝她点一点头,大步走进了屋内。
屋里,张野正与谢文喆说话:“你今日来,就是来吓唬他们的啊?”
谢文喆笑道:“哪里是吓唬他们,我这次来是提点,你懂吧,就是稍稍提点一下。”
张野上手捏他面颊:“一会再把人家女眷吓出个好歹的,你就知道后悔了!”
谢文喆被他掐了个正着,此刻含糊道:“快放手,我那周姐姐坚韧堪比男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