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才不是我的冤家!”
百灵公子笑着递茶给他:“那是何人?”
谢文喆一本正经:“此乃拙荆。”
百灵公子噗的喷出一口茶去,却见这位英武的小将军听了这话,不仅不恼,反倒唇角含笑,隐隐透出点得意模样来。他心中感叹,真是什么茶壶配什么盖,就谢文喆这种九转十八弯的心肠,偏配了个憨直的。
“你八百年也不来一趟,今日来定是有事儿,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你直说吧,免得又拐着弯坑我。”
“那我便直说了,”谢文喆将手中折扇一拢,道:“我与他在这方面皆是生手,听闻你精通此道,所以特来请教!”
张野没想到谢文喆竟是如此直接,此时他有些害羞模样,目光游移,左看看右看看,整个院子都被他扫视了一圈,就是不与谢文喆对视。
却听谢文喆继续道:“你既然是这醉梦台的幕后老板,想必是善于经营的,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请仔细教教我们才好!”
百灵公子噗嗤一笑,张野此时也知道谢文喆这是故意戏弄他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谢文喆朝他眨一眨眼,笑道:“瞧着小将军似乎不是来学经商的呢,原是想学什么的,直说无妨嘛~”
张野真是对他半点办法也没有,此时轻咳一声生硬的转移话题道:“百灵公子这香调的甚好,不知叫个什么名字?”
“此香唤作沉安,”百灵公子将手中雕着祥瑞麒麟的青铜香炉递给张野:“这香料质地坚硬,香味厚重,于室外用是最好不过的了,公子倒识货,难不成是想要做这香料的生意么?”
谢文喆道:“香料生意也未尝不可,百灵公子可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的生意不过就是开个风月场,你要问我如何经营我倒是略知一二,可是说起这买进卖出的香料生意来,我当真是一窍不通。”
“此话当真?”谢文喆笑眯眯道:“你可莫要诓我才是。”
百灵公子妩媚的朝谢文喆翻了个白眼:“诓你也没有银子拿,我平白无故的诓你作甚?”
张野抚着腰间剑柄,对谢文喆笑道:“阿喆莫要难为他了,他不过是旅国插在繁阳的一颗棋子,只怕这风月场的生意也是糊里糊涂的表面功夫罢了。”
此言一出,百灵公子面色大变,起身疾步后退,随即开口便要喊出声来。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张野的剑,百灵公子刚张开嘴,便感觉到脖颈旁边冰冷的利刃。
“我要是你,就会叫他们别动。”百灵公子忍不住的抖,张野执剑的手倒是很稳:“你的六个同伙,两个在房顶,梁下、树上,酒缸内各一个,还有一个是你刚打发出去放信鸽的小厮。他们只要一动,你便会丧命,百灵公子可要一试?”
百灵公子目瞪口呆,谢文喆在一旁道:“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个暗桩来敌国打探消息警觉性这么差的么?两国交战你这边一点消息都送不出去,就没想想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那消息都是你动的手脚?”
“自然是我啊,换了别人你坟头草现在三尺高了!”
百灵公子咬一咬牙,发狠道:“我为何要信你?如今已被你二人识破,横竖是个死,我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你鱼倒是能死的干净,可是我们这网结实着呢,”谢文喆同情的看着百灵公子:“你要是非要搭上你这六个同伴的命去,我也拦不住你。阿野,准备动手吧!”说完怂怂的往张野身后一缩,不吱声了。
“等等!他叫你阿野……你……你姓什么?”
谢文喆又从张野身后探出个头来:“他姓张。”随即又缩回去了。
“张……张野……”百灵公子听到这个名字便泄了气:“你竟是张野……罢了,死在你手上,我也算认命了……”
“谁说要杀了你了?”谢文喆又把头探了出来:“要想杀你早杀了,都说了是来和你讨论经营之道的,你怎的就听不进去话呢?”
“啥?”百灵公子瞅瞅谢文喆,又瞅瞅张野,懵了。
作者有话说:
百灵公子显然对憨直的认知有误。
识破
夜色中,一辆深色的马车辘辘的行在街上,两匹枣骝马油光水滑,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起的。然而此时已过了宵禁的时辰,按说这辆马车已是违反了禁令,该以犯夜的罪名被拿问,可是巡夜的兵丁仿佛失了明,任由这马车在街上行走,都不敢去拦一拦。只因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