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喆手下吃过亏的,如今听到谢文喆的名字就犯愁,这位“刺客”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敢冲击那位阎王爷的车驾,想必是有些来历的。
他一时间左右为难,只得将巩夕安排在一个单间牢房里,好吃好喝供着,以免有什么差池。
如此过了十余天,仍不见谢文喆提起这位来,大理寺便也有些懈怠,对巩夕照顾的也就不是很妥帖了,食物一天只送去一次,恭桶更是几天也不倒一回。
巩夕蓬头垢面,身上的味道与恭桶相似的同时又额外添了一股子酸臭,叫人闻之欲呕。他本人也一天比一天绝望,初时还会嚷一嚷要见谢相,如今已然知晓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结果,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巩夕本以为自己恐怕要在这牢中关上一辈子了,牢房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动静,几位狱卒进来二话不说剥光了他的衣服,用了几桶凉水泼在他身上,闻着他口臭,又将口檀塞在他嘴里,接着胡乱给他套了衣服,将他带了出去。
见到阳光的一瞬,巩夕情不自禁的挡住了眼睛,泪水顺着腮边没入胡须中,不待感慨,他猛地被人向前一送,脚下一绊,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本能的双手拄地,随即又被人粗暴的扯着头发抬起头来。
“我把人交给你们两天,怎么就搞得如此狼狈?”巩夕面前的男子嫌弃的捂了口鼻,一旁身着紫色官袍的中年官员拱手作揖请罪道:“是下官的错,下官这就叫人为这位梳洗一二,还请相爷稍待。”
上首的年轻男子一挥衣袖:“快着些吧……齐保庭不说我说你,这一次两次的你怎么就没点记性……”
巩夕被人拖着带走,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但这一刻他仿佛再世为人,只要见到谢文喆,只要将这一切都说清楚,他的康庄大道终会出现!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我是短小的我……明天把字数补回来!请大家敬请期待!我的粗长表现!
密旨
谢文喆看着清理过了的巩夕重新被押了上来,此时巩夕身上曾经的自信都已经被打击的粉碎,他安生的跪在谢文喆面前,不叫他说话他亦不敢吱声。
谢文喆唇角隐隐勾出一抹笑来,但又很快收敛,露出个半信半疑的表情:“哎呀,你竟真的是巩夕不成?”
巩夕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谢相!我真的是巩夕啊!”
谢文喆一拍大腿:“你看这事闹的!”回头又训斥齐保庭:“我把人交给你们,说了等我过来在做处理,瞧瞧你给我这事办的!”
齐保庭汗如雨下,口中连连认错,亲自去将巩夕扶起来,巩夕此时千百般的委屈都想起来了,自是哭成个泪人。
既然不是刺客而是谢相旧识,那再于此处说话便不合适了,齐保庭安排了一间闲置官舍:“相爷与这位巩进士不妨就在此处说话,巩进士这两天受了亏待,下官这便给二位安排些酒菜去。”
谢文喆笑吟吟的看着齐保庭道:“怎的大理寺卿不来旁听一二么?”
齐保庭汗如雨下,他记性甚好,听着巩夕便觉得熟悉,自打听这名字自谢文喆口中说出来,他便想起这位到底是谁了,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件事情沾上关系,这才找借口要躲出去,谁知谢文喆竟不肯放过他。
看着那巩夕泣不成声,齐保庭欲哭无泪,只好留在屋内假装自己是一件家具,指望着谢文喆和巩夕能当他不存在。
谢文喆此时对着巩夕态度堪称和蔼:“巩进士莫要伤心了,此事是本相的过失,竟叫你受了如此委屈,本相该赔罪才是……”
“谢相万万不可如此,”巩夕哪里敢叫谢文喆认错,此时忙停了哭声,哽咽道:“都是小人莽撞行事才发生这一场误会,都是小人的错!”
谢文喆哈哈一笑:“巩进士果然明理,无怪能蒙君上召见,想来这等人才,是该为国效力才好。”
巩夕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哭,眼角眉梢已然带了喜色,却听谢文喆话锋一转:“只是如今君上出巡在外,这一点小事也不便千里迢迢去惊扰,偏君上走之前也没留下话来,我如今也是为难……不如待到君上还朝再做定夺……”
“不可!”巩夕这话出口便自觉语气强硬了,但他受了这许多罪才能见到谢文喆一面,若是再放过这次机会,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如愿以偿,于是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谢相有所不知,我为君上立过大功,所以才得蒙君召见的,还请谢相提拔!”
“哦?”谢文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是如此,不如巩进士与我说说,你竟是如何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