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良眼珠四处乱转,不敢与他爹对视,谢老爹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明白了:“你娘又给你塞私房了?”
“这可不是我说的!”谢文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卖了他娘,又对谢老爹解释道:“儿子见了街边有一十几岁的孩童带着妹妹卖剑,说这剑是他爹仅剩的遗物,又说要是没人买剑他便养不活妹妹,只能将妹妹卖掉了。您是不知道,那孩子哭的那叫一个惨,我一时心软,便买了回来……也算劫富济贫吧!”
谢老爹怒道:“十五两给了一对儿乞丐!你知不知道十五两都够一家四口一年的开销了!好啊,劫你爹的富周济外面的穷人,你倒是好仗义!”
谢文良嬉笑道:“我这也是为咱谢家积德,若百姓都夸谢家是个积善之家,爹您也面上有光不是!”
“你甭跟我这找借口!往后做了金司郎中,你若还是这样肆意妄为,你爹我打断你的腿!”
谢文良往后一倒又躺在了床上:“什么见鬼的金司郎中!我不去!要不爹你现在就打断我的腿算了!”
谢老爹气的直咬牙:“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乖乖去上任,我便停了你的月例银子!”
谢文良无所谓,他自己的那点月例是一定不够花的,每每都是靠他娘宋氏贴补他。如今停了月例,也不过是向宋氏多要一点罢了,他没在怕的!
谢老爹自是知道他的依仗,冷冷道:“你莫要盼着你娘救你,她再敢娇惯你,我便收了她管家的权利!”
那还得了!他娘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可!
谢文良被掐住了命门,只得不甘不愿的起身,眼珠一转,问道:“我要是去当官,俸禄便全归自己么?”
作者有话说:
是的,二少爷就是个被惯坏了的憨憨~
说书
在谢老爹同意不插手谢文良的俸禄,都归他自己支配后,谢文良终于同意去户部报道了。
初见巩夕,谢文良还是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这个上峰态度和蔼,听说还跟他哥有点关系,自己这个关系户想必日子也不会很难混吧。
正想着,就见巩夕笑呵呵的叫他:“小谢郎中可有什么擅长的?我这边知晓了,也好挑了合适的差事交代与你。”
谢文良本来就怕在户部做官后镇日要坐在屋里看文书,如今这户部尚书倒是很照顾他,还贴心的问他擅长什么……他细细思量一番,道:“我这人好动不好静,最好是有些什么可以动手的差事来交于我,方能叫我一展身手!”
巩夕笑眯眯的听完,一拍巴掌:“这真是巧了!户部金司多得是这种动手的差事!”
于是谢文良果然一整天手都没闲着——他对着账簿打了一天的算盘。
谢家二少爷简直要哭了,他动手的意思和巩夕的动手截然不同,而且这金司郎中听起来风光,但实际上就是一个有官位的账房!他自幼就不习惯久坐,算筹更是学的一窍不通,今天一天下来他不仅坐的腰酸背痛,而且进度极慢,连在户部金司伺候的低品书吏都隐隐的对他的账簿进展表达了鄙视。
谢文良上任第一天就遭受了重大打击,下衙时便不想回家,他有一逍遥去处,如今便直奔那里去了。
谢文喆今日难得准时下衙,如今大概是察觉他虽一副未经世事的样子,但却将监国位子坐的极稳,给他找麻烦的人渐渐发现不起作用,也只得陆续放弃了,于是他这才能得以早些回家守在密道前等着张野。
下衙时间,马车都排在宫门口,谢文喆的身份在这摆着,宫门前停着的马车一个个都要靠在路边停下,给左相的车驾让路,车夫稳稳的驾着马车前进,车后方却响起马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马上的人说话也听的清楚了些:“都让让都让让,别踩倒了你们!”随着话音,一匹马疾步奔来,车夫被迫停了车给这人让路,那匹马停也不停绝尘而去,随安见了那马上的骑士,却来敲了敲车壁,对谢文喆道:“少爷,我看着刚才过去的那人好像是二少爷。”
“文良?”谢文喆皱眉道:“这方向也不是回谢府的,他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随安摇摇头:“我也没想明白……少爷,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啊?”
谢文喆一愣,随后道:“关咱们什么事呢,回家吧。”
“是!”随安应了一声,马车继续辘辘前行,没多一会,谢文喆又从车里探出头来:“他骑马,我们驾车,这样能跟的上么?”
那车夫挠头憨笑道:“主子发话要跟,那便是一定能跟上的,前面就是闹市了,他的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