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曲王銮驾,谁知竟一路被带到了宫中,他这才知道曲王早已回到了繁阳。
初时还有些紧张,但见了曲王却发现谢相也在,巩夕当即安心不少,一番跪叩,曲王态度很是平和,还叫了赐座。巩夕正想着或许是谢相在曲王面前为他说了好话,这才有了这次的面君,就听着曲王问道:“巩卿初理户部,可有什么难处么?”
巩夕刚凭着户部尚书的权力得了不少的油水,此时生怕自己说有难处曲王会将他调任,急忙摇头道:“没有没有……臣甚是勤谨,户部一切如常……”
曲王握着扶手的手指紧了紧,勉强保持着笑脸不变:“巩卿曾上书言开边贸一事,寡人听你所述前景,这方允了此事,不知如今运作如何?”
巩夕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声,请不自禁看向一旁的谢文喆。谢文喆却眼观鼻鼻观心,半分反应也没有。巩夕咬一咬牙,想起了之前定下的计策,当即从马扎上滑下来,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君上恕罪!臣自君上允准边贸后便组建了专门的衙门市旅司,怎料那西路军蛮横,竟截收了税银,致使我户部亏款良多!”
果真是这个借口!曲炳君听着这话当即大怒,他本就不是个隐忍的脾气,此时见这巩夕果然如同谢文喆所说,将亏空都推在西路军身上,不由得惊怒而起,抬手就将一沓银票朝巩夕摔去:“你倒瞧瞧!这是不是你户部的亏款!”
巩夕一时间懵住了,他看看散落一地的银票,又瞧瞧曲炳君,再扭头看看谢文喆,终于明白过来,此时他全身抖若筛糠,一时哀嚎着叩头:“君上恕罪!君上恕罪!”
曲炳君看着他,见他磕的满面是血也无丝毫怜悯,只冷冷说道:“巩夕,你究竟贪了多少,不妨说出来吧,寡人留你个全尸。”
巩夕听了这话,一时间万念俱灰,双腿也跪不住了,整个人瘫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不……这不是他的错……都是谢文喆……都是谢文喆撺掇了他!委顿在地的巩夕突然来了力气,整个人猛地窜起,伸手就去掐谢文喆的脖颈,口中哀叫道:“你这畜生!我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害我!”
谢文喆反应不及,被他掐了个正着!眼见着巩夕的一双手青筋暴起,谢文喆很快便被掐的涨红了脸!
作者有话说:
这真是结局的大好机会……谢文喆卒,张野怒,君主死,王权篡!
……别打我……别打脸……好吧我不太监了!我会好好写完的……
行凶
曲王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在他面前行凶,眼见着巩夕暴起,他第一反应便是起身去屏风后躲避。
康和安霎时间面无血色,扑上去掰巩夕的手臂,口中高喝:“来人!侍卫!”嗓子都喊破了音。
好在殿前的御前侍卫立即冲了进来,见此情形,便以刀鞘狠狠击在巩夕腕上,巩夕不过是个书生,哪里抗的过,他痛的哀叫,尽管还不想放手,但手腕酸麻,已然是使不上力了,康和安此时急忙掰了他的手指,才将谢文喆解救出来。
谢文喆缓过一口气来,咳得泪流满面,巩夕随即被五花大绑,口中却还叫着:“谢文喆是我同谋!他也不干净!你们查他!查……”话未说完,便已被侍卫堵了嘴巴。
屋漏偏逢连夜雨,此时去巩府上搜家的私卫处也回来了,果然在巩夕家中搜出了盘龙寿山石和大量银票,又有各种名贵物件摆设首饰书画不提,眼见着巩夕贪污的罪名已经是落实了,曲炳君挥手道:“拖下去,交由大理寺审问。”
谢文喆心中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是有了个结果,他原还以为巩夕会有更强力的反扑,谁知这个蠢货一时冲动竟然会在曲王面前动手,如此便失了说话的机会了。
曲炳君看着巩夕被拖出去,这才有心思关心一下谢文喆:“谢卿如何了?快传太医来!”
谢文喆此时稍稍喘匀了气,“咳……臣……臣无大碍……”
“如此便好,”曲炳君点点头,又说:“只是这巩夕口口声声说谢卿与他同谋,若寡人不听不查未免也失了公允……”
谢文喆知道这是曲炳君要找借口翻一翻他的家底了,禁军私卫处的人只怕早已在左相府中折腾起来了,不过是仗着自己身陷宫中消息不通,此时方随便找个搜家的借口罢了。
“巩夕信口雌黄!臣愿自请搜家,以还臣一个清白!”他跪的端正,将额头叩在地上,免得叫曲炳君看到他面上的冷笑。
谢文喆如此识相,曲炳君也觉得满意。
“谢卿受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