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要用市旅司去夺回张家军手中的边贸税权吗?”
徐茂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耿大人怎的还未明白,既然那群人里有探子,那么相爷当着探子说的话怎能当真!”
谢文喆给了徐茂一个赞许的眼神,又和蔼的对耿鹏解释:“按说去与西路军争边税的确也是一条出路,只是如今朝中大臣怀私心的多,讲公义的少。此时不说别人,单说那右相就正在一旁虎视眈眈,眼下若再与将军府结怨,只怕这朝中争斗不休,致我大曲危矣!”
齐保庭心中暗挑大拇哥:瞧瞧咱家谢相,一句掐不过认怂的话,生生能让他掰扯成国家大义,分分钟把属下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看破不说破,这个场还是要捧一捧的。
“哎呀,谢相爷高义啊!”
由他起头,大家顿时纷纷拍起了谢文喆的马屁,一时赞扬之声不绝于耳。
谢文喆心想你们这奉承话倒是说的挺顺口,但能不能有点正事啊?
他抬手向下压了压:“诸位闲言少叙,还是得想一想国之大计,如今可有良策?”
“……”
这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大家顿时都沉默下来。
良久,只听耿鹏小声道:“要不……先以内堂应一应急,如何?”
此言一出,大家都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了他,只把他瞧得浑身发毛,讪讪道:“怎么了,干嘛都看着我?无论如何咱大曲也是君上的江山啊,求君上开内堂救国难,不过分吧?这主意不行么?”
当然不行,想从曲炳君的私库里拿钱,那真是摸着铁老虎屁股拔毛,不仅一毛不拔,还得挨咬。
谢文喆都懒得理他:“诸位,可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下又无人应声了。
谢文喆长叹一声:“眼下既是束手无策,那也只得兵行险招了。”
听着这话的意思是谢文喆早就有办法了,果然是当朝左相,智谋一绝啊!
众人当即打起精神来:“愿闻相爷高见!”
“哪里是什么高见?”谢文喆摆一摆手:“也实在是无奈之举罢了。”
他叹一口气,道:“说起来也是这之前的知州贪污案叫我瞧出一些眉目。前些时王宫修缮的花销甚巨,国库原是拿不出的,最后竟是用那知州案发后被抄的家产填的这个坑……”
听了这话,众人多半都明白了这办法是什么。
“相爷的意思是……”
“如今朝中贪官污吏横行,官场的风气污浊,若能趁此机会去腐保廉,也堪称是利国利民的幸事!”
“这……”
一时间,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相互之间眼神乱飞,都有些慌乱起来。
“此事还请相爷三思,”老狐狸齐保庭率先开口:“前朝的确曾有兴王杀硕鼠梁岩,查抄他一人家财便抵三年国库之事。但现如今我朝尚无这种巨贪,若要以一个贪官家产来补国库亏空,只怕杯水车薪。”
谢文喆面上带着残酷的笑意,手指轻轻敲着太师椅的扶手:“一个不行,十个呢?”
齐保庭猛地睁大了双眼:“相爷这万万不可!此计一出,不知要得罪多少权贵,只怕相爷会成为朝中公敌,受万冠所指!”
其他人也急忙来劝,纷纷说这主意未免太过冒险。
谢文喆心里明镜一般,在座的这些位有一个算一个,保证没一个干净的。如今若是清剿贪官污吏,他们难保不会被牵连,自是要全力阻止的。若要他们心甘情愿的支持,还得叫他略施手段。
“诸位大人都极力反对,难道本相不知道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么?”
亭中立刻安静下来,只见谢文喆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的说道:“你们难道不奇怪么,我堂堂一任太宰左仆射,为何要去弹劾一个小小知州的贪污案?而君上又为何要无视郭相的谏言,并以强硬的态度要我查明此事么?”
有那心眼多的立刻明白了谢文喆的言下之意,大惊失色道:“相爷是说……此事是君上授意?”
“难不成还是我自己要去寻一个知州的晦气吗?”
这事就是谢文喆自己要干的,不过此时他拉曲炳君来说事,想必不会有人敢去君上面前仔细去问,这锅曲炳君替他背的稳稳的!
谢文喆要查贪污他们可以拦着,但如果是曲王要查,那便是谁也拦不住了。
厅中众人眉头紧锁,一时间愁云惨淡,颇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气氛。
“我此次请大家前来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