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户怕带着贵重的物品不安全,所以雇了我们的军队予以保护,我们收几个零钱充作保护费用罢了,跟边税可无关。”
郭振海简直想暴起打人,许是想着打不过张野,这才勉强又道:“我知道贤侄是无辜的,只是那谢文喆放了话,贤侄只怕有口难辩。”他生怕张野又跟他掰扯保护费不是关税,赶紧接着说正题:“我不忍看着贤侄平白受委屈,所以想着来帮一帮你。以后若是那谢文喆胆敢跟你过不去,我便跟他过不去!”
“可是郭相,”张野凉凉道:“你现在已经跟左相很过不去了啊。”
“……”
郭振海快哭了。
他这厢驾梯子,张野那边就拆台,如今句句都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郭振海:“只要我搭台子的速度够快,丢脸就追不上我!”
——张野:“嗯,来人给我把这台子点了吧!”
结党
郭振海在张野这里疯狂碰壁。
他原本也有些心存怀疑了,可是偏张野表现的像是个听不懂暗喻的莽夫。
郭振海也摸不清这位大将军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总觉得自己鸡同鸭讲,费了劲了。
好不容易谈到要联手对付左相谢文喆了,郭振海总算是松一口气。
他觉得此事十拿九稳,张野定会同意。
谁知这年轻的张小将军犹豫半晌后回答道:“郭相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我西路军如今度日艰难,眼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贸然与左相交恶,只怕倒让他记恨。”
郭振海险些气了个倒仰:“你怎么没明白呢,是谢文喆先要与你过不去了!”
“可是我没有什么得罪左相的地方啊?平白无故的他为何要与我过不去?”
“你如今不是截了户部的关税么!”
“郭相慎言!我们在西疆守法的很……”
郭振海要疯了,这点事就说不明白了!
事到如今,他也不是傻子,见张野显然是不买他的账了,他心中想起了国师逍遥真人的话,此时也犯了嘀咕,难不成真如逍遥真人所说,张野与谢文喆早有勾结?张野如今是在装傻?
他平一平心火,也不再与张野兜圈子了。
“贤侄,你也知道,我如今与左相相处不十分融洽,年前君上将户部交给了谢文喆主理,如今谢文喆透了话出来要以关税重振户部,眼见着你我都将受他排挤。如今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我联手,方才可以与谢文喆稍作对抗。”
张野微垂了眼睑,郭振海已然将话明着说了,他心中知道自己再装傻恐怕过犹不及,于是沉吟片刻道:“郭相好心前来提醒晚辈,晚辈心中感动,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难免要多斟酌……”
郭振海简直都无奈了:“如今已然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这还有什么可斟酌的……”
张野不理会郭振海的抱怨,仍自顾自的开口继续道:“郭相,晚辈有一事始终有顾虑,如果您能为晚辈解惑,晚辈自然愿意在麾下效力!”
郭振海大喜过望:“贤侄尽管开口!”
“您说那谢文喆放出话来要与我作对,想必是暗中得了消息。只是我心中好奇,这么重要的消息,不知是何人透漏给了郭相?”
郭振海的笑脸僵住了。
他派人去谢文喆的梅花宴上探听消息的行为本就上不得台面,不好言明。
况且他对张野丝毫的信任也没建立,若他真的与谢文喆相勾结,那是告诉了张野给他传递消息的人是吴理,岂不是等同于把暗桩是谁告诉了谢文喆。
见郭振海迟疑半晌也未吐出个名字来,张野笑道:“看来郭相对我也有所顾虑,既是如此,那么就算是你我联手,只怕也会因为猜疑分崩离析。”
“贤侄误会了,”郭振海急忙往回找补,他此时心中暗自盘算,出卖一个吴理,便能得张野的信任,从而在军中占据势力——这无疑是郭振海此时最想得到的结果。
而吴理不过是个用钱就可以收买的小人罢了,纵是出卖了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不如就……
“这消息是谢文喆在梅花宴上与心腹说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礼部郎中吴理深明大义,不肯与他同流合污,于是来寻我告知了这消息。此事是他亲耳听到,万不会有假!”
得了吴理的名字,张野唇边绽出一个一闪而逝的浅浅笑容。
“既然如此,那晚辈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若那谢相当真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