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个得用的大儿子几句,于是第二日就去了凝仙观拜访了国师。
谁知那逍遥真人如今忙的很,一大早就入宫去了,到现在也不见回还。
问观主,观主也说不准这国师什么时候能回来,郭振海无奈,只好在凝仙观苦苦的等,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才见到国师的车驾回返。
郭振海此时眼巴巴的等了一天,早已不耐烦了,心中一股郁气无处可发,见了逍遥真人,只能勉强挤出个笑脸来,客气的寒暄还没有两句,便急不可耐的道出了他此次来拜访的目的。
听郭振海急火火的说完,逍遥真人却摆摆手,对郭振海道:“郭相爷这是想的差了。”
郭振海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听得逍遥真人这一句话,就好像在火药桶里扔了个火把,当即就炸了:“国师如今好大的面子,这等小事也推三阻四!”
逍遥真人听他说话这样不客气,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贫道区区一个出家人,纵是面子再大也比不上郭相爷啊。”他说着,微微扬了下巴,便显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来,“如今我便是堂堂国师,不是也要被右相奴才一般的训斥么?叫旁人来听,想必分不出是相爷来求我,还是我想求相爷呢!”
郭振海被这话说的哑口无言,他素来威风惯了,很少有求人的时候,于是方才一时便没有收敛住脾气,此时也觉出了方才实在是失态,只好起身向国师拱手赔罪:“老朽方才一时着急,言语有所唐突,还请国师莫怪。”
逍遥真人面上仍是带着笑,只是眼神却冷冷的:“无量天尊,郭相爷如今被逼迫至此,火气大了些也可以理解。贫道房中还剩了半盏残茶,最是降火舒肝,不如让郭相爷饮尽了吧!
郭振海一时愣住了,别说喝逍遥真人剩下的残茶,便是那曲王剩的茶他都不屑于再饮,从前哪里受过这种折辱!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毕竟有求于逍遥真人,之前又出言不逊得罪了人家,此时若要此事能善了,也只得喝了这半盏残茶……
逍遥真人轻轻转着拂尘木柄,眼珠不错的看着郭振海饮完了茶,见他服了软,这才将嘴角的冷笑变成了微笑,对郭振海道:“如今郭相爷的火气可平了些吧?如此便能静下心来听我说上一句。”
郭振海屡屡见识逍遥真人的厉害,此时不由得心生了些畏惧,反倒静下心来听这位国师讲话了。
“郭相爷的担心我是知道的,只是此事另有蹊跷,”逍遥真人一甩拂尘:“郭相不妨想一想,那谢文喆出手便是八十万两雪花纹银,纵是他有些家底,然而多少家产可以叫他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捐出这样一大笔银子?”
郭振海睁大了眼睛:“国师是说……”
逍遥真人低头看着拂尘,幽幽道:“我一出家人倒是不太明白,只是颇为好奇,谢相这八十万两究竟是何处而来?”
郭振海恍然大悟,高兴地直搓手:“不用问了,这样大的一个数目,我郭家掏不出来,他谢家也肯定是拿不出来的!眼下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银子定是这谢文喆贪墨而来的了!”
逍遥真人并不言语,却在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容来,郭振海仿佛受到了鼓励,更加兴奋起来:“这样大的数目,可见谢文喆定然贪了不少,如此,我便可以上书奏他一本,想必他的得意也就到头了!”
陈遇遥摩挲着拂尘木柄,抬头笑道:“即使如此,贫道便祝郭相爷心想事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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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国师逍遥真人的点化,郭振海回家后立刻与投靠他的朝臣们串联起来,集思广益,写下了一篇精彩绝伦的弹劾奏折,第二日便迫不及待的递了上去。
然后石沉大海。
郭振海一时也不确定曲王到底看没看到这篇奏折,按说他儿子是君上身边的中书舍人,这折子到没到君上手里该是最清楚的……
奈何如今中书舍人已然全被谢文喆把持,郭常元逐渐被边缘化,如今甚至一点君上身边的消息也探听不到了。
郭振海便摸不清此时曲王的沉默,倒底是没看到这折子还是在包庇谢文喆。
若是曲王没看到奏折,那自己就想办法让君上知道此事便好。
但若是曲王执意要护着谢文喆,那就休怪他要使用雷霆手段了。
到底是做宰相多年的人了,郭振海怎会完全的束手无策!他深谙君权与相权之间的相互制约,断不会因此就乖乖认命。
转天便到了十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