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上也不敢小觑。他与本相十分交好,正巧又与那谢文喆不睦,如此条件,岂非是成事的绝妙人选?”
“相爷说的莫不是那……”
郭振海捋着胡子笑道:“不错!正是冠军大将军张野!”
闻听此言,诸人都兴奋起来,有人拍着大腿道:“相爷此人选甚妙!不说别的,那谢文喆年前还放出话去,说要夺了张家军在西疆的边贸税权,听这话头,想必二人定是不合已久,眼下我们要扫除谢文喆这个奸佞,那张将军肯定是要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又有人道:“这话有理,况且咱们都别忘了,相爷的四子正在谢文喆手下做户部侍郎,如今正可以里应外合,将那厮一举拿下!”
“此事能成,多亏郭相深谋远虑,若非他老人家布下此等天罗地网,焉能叫我们商讨出这除奸大计!”
一时间,众人将郭振海的马屁拍的啪啪作响。
郭振海在谢文喆手下吃瘪这么多次,终于能有翻身的机会了,听这大家的话也高兴起来,觉得胜利在望了。
于是这日集会一散,他当即便去将军府拜访张野。
这已经是郭振海这个月第三次拜访将军府了。
郭振海觉得眼下他既然与张野结了盟,就该时常一起集会,商讨对付谢文喆的计划才是。
谁知他每每邀请张野去府上聚会,张野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他,至今也未来过他的郭府。
郭振海也颇无奈,正所谓见面三分情,这盟友之间久不见面,哪里还有一点情分在呢?
于是他也只好放下身段,屡屡拜访将军府。
只是郭振海觉得这是在与张野联络感情,可是张野却烦他烦的不行,一听到郭振海又来了,他就不由得要皱眉。
然而如今还不到与右相撕破脸的时候,纵是再烦这位郭相,张野也得忍下来去见上一见。
经过郭振海的屡次骚扰,我们心直口快的张将军已经能熟练的摆出个假笑来待客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修炼到,不管郭振海说什么都能微笑着当耳旁风的程度了!
然而他错了。
今日,张野的假笑大法在郭振海面前彻底失灵,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郭振海:“你要干什么?你再说一遍?”
眼见是已经震惊到连敬语也不用了。
郭振海虽觉得有些被冒犯,但毕竟是有求于张野的,此时也计较不得,还是好声好气的跟张野重新说了一遍:“还请贤侄对君上陈一陈情,求君上罢免了谢文喆……”
张野挥一挥手:“不是这句,下一句。”
郭振海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又道:“本相是说,如果君上一意孤行,不肯处置了左相,那还请贤侄在西疆集结军队,打出个旗号清君侧!”
这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张野都气笑了:“郭相这话说的轻松,只是若我举兵打出清君侧的旗号,那与造反有何分别?”
郭振海面上不自觉的带了一丝讨好的笑容:“怎么会是造反呢!贤侄做个样子便是了,哪里会叫你真的率兵来清君侧呢!你放心,只要君上看到你的态度,想必他便会认真考虑要谢文喆下台了!”
“那郭相的意思,是要我举兵胁迫君上让当今左相下野?且不说此事能不能成,我只问郭相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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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海显然很不高兴:“贤侄莫要忘了,那谢文喆与你也是有仇怨的,若除了谢文喆,与贤侄也是大有裨益的呀!”
“郭相口口声声说谢相会对我不利,可是眼下现象也并未做出什么有损我将军府的事情,我为何要主动找这个麻烦呢?”
郭振海气的面红耳赤,大声斥责道:“贤侄这话可真是没有道理!须知你我已是结盟,怎好只顾个人得失!”
张野冷冷一笑:“郭相记性差了些,想必你我之间的有些话是记不太清了。既是如此,那我不妨帮助郭相回忆一下,当初我的原话是:‘若那谢相当真与我作对,我便与郭相商议着如何回击便是’,而眼下阿……谢相并未动手,怎么郭相还要勉强我主动去招惹是非呢?”
郭振海被张野堵得说不出话来,然而叫他就此偃旗息鼓,他又很不甘心,只好又再搜肠刮肚的找寻说服张野的说辞。
“贤侄啊,我这都是为你好啊!”郭振海努力做诚恳状:“眼下谢文喆可是正彻查贪官,若他把矛头对准将军府,贤侄那时岂非是悔之晚矣?所以与其被动,不如先行出手才更有利,至少能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