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就死了!”谢文良自幼习武,只轻轻一挣,谢文喆便就抓不住他了,他跳下车,面色严肃一字一句对谢文喆说道:“哥,你说的对,这事情我原就不该瞒着父亲母亲。我心里有他,便是多好的女子我都不会再喜欢了,又何苦叫父母再为此事操心。”
谢文喆简直想抽他:“你是鬼了心窍了不成!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
“哥,你别劝我了,心远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断断不会对他始乱终弃!”
“……”
谢文喆有点懵:“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谢文良方才一时冲动才说了这话,此时反应过来,脸已经红的要滴血。
“那个……那个……”他咬一咬牙,“我们……我们已经……他……反正我既然是做了,就定是会负责到底的!”
那一瞬间谢文喆只觉得,这许爵爷对他弟,真是下了血本了……
“你先上来!在谢府门前闹,难道还怕别人不知道么!”
见谢文良还是有些犹豫,谢文喆无奈道:“你自己倒是豁出去,可也要想一想许爵爷的名声才是。”
许是这句话说动了谢文良,他这才又上了车。
谢文喆也不敢把车停在这里了,吩咐车夫:“回府去吧!”
一路上,谢家两兄弟都情不自禁的沉默了下来,谢文喆用折扇敲着手心,眉间郁结。
这个弟弟是宋氏的孩子,曾几何时,他因着恨宋氏,也恨上这个弟弟,觉得是他夺了父亲,从而叫自己的母亲郁郁而终。
十七岁之前,他的心中只有满心的怨怼,怨谢家,怨王家,怨世道不公,怨命运悲凉。
他以为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善,所有人都不过是自私的利己罢了。
直到走投无路,被一件貂裘裹住身体。
或许正是那一丝丝的温暖,让他愿意重新接纳这个世界。
有张野在身边,他方能一点点卸下自己的戾气,重新寻到此生所求,同时接纳自己这个无辜的弟弟——虽然其实也有一点利用的成分吧……但要打从心里讲,自己真的已经不能似从前一般放着这个弟弟不管了。
而今,看着谢文良坚定的眼神,谢文喆只觉得,真是报应到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争取再一更
早食
相府的马车咕噜噜的行走在繁阳清晨的大道上,此时天色尚早,街边早点摊子正是招呼客人的时候,清亮的叫卖声透过薄薄的纱帘传入车内,叫谢文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谢文喆瞥了一眼弟弟:“饿了?”
谢文良不好意思的笑笑:“哥,我没吃早饭呢,要不我下去买两个火烧带着吧……”
谢文喆点点头:“那停车吧,我们下去吃点东西,边吃边谈吧。”
谢文良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在大街上说这事么?”不会被人听到么?
谢文喆笑了笑:“你只小点声音便好了。越是这种人声嘈杂的地方,反倒越安全。一来大家都会认为在这种地方不能说什么大事,二来在这种地方,便是偷听也要费劲些。”
于是谢文良便看着他哥下车,动作娴熟的喊了摊主来:“来四个烧饼,再要半碗豆腐脑,劳驾叫了那边卖胡辣汤的老板,给添半碗胡辣汤做卤子。”
谢文喆又回过头来问弟弟:“你要吃点什么?”
“给我也照这个来一碗!”谢文良回头就见他哥已经在旁边的小方桌边的马扎上坐下,正拿着一方帕子擦着餐具。
“哥,”谢文良走到旁边跟着坐下,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吃早点的内行,怎么宰相也会光顾这种路边摊子吗?”
谢文喆给了弟弟一个白眼:“我又不是生下来就做宰相的,怎的就不能尝尝路边的早点了?”
谢文良嘿嘿笑道:“说起来也怪哥你生的太富贵,我总觉得你和这种小摊子不搭……大概在我心中,你就该是正襟危坐在大八仙桌前,对面摆着八荤八素,你动手每道菜夹上两筷子,然后便一挥手通通赏了下人……”
谢文喆:“……”
我的亲弟弟,你可少听点书吧!
正在此时,谢文良身后,早点摊老板端着二人点的豆腐脑来了:“您慢回身。”
说着将满满的两大碗放在桌上,热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谢文良的馋虫早就开始作祟,此时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被烫得直吸气:“嘶……这豆腐脑配上胡辣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