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却见方才说是要去厨房看菜色的随安又急匆匆的回来了,推门便道:“少爷!大事不好了!”
张野和谢文喆都从榻上坐了起来,小将军皱眉道:“怎么了?你仔细说!”
随安慌的直甩手:“这可麻烦了!少爷,许爵爷来找咱们算账了!”
谢文喆听了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来找我算什么账?”
“少爷您不是造谣说他要成太子么?”
“你告诉他是我造的谣了么?”
“没有啊!我能告诉他么!”
“那他来找我算什么账?”
“呃……”随安懵了。
“唉……”谢文喆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拯救随安那浆糊一般的脑子。
随安一脸的无辜:“那少爷,咱干脆把他撵出去吧!要是他为了谣言来兴师问罪,咱就说不是咱们干的!”
一旁的张野一手遮眼,已经笑的不行了,谢文喆气鼓鼓的瞥了他一眼:“你没听随安说么,许爵爷要来了,我在厅堂招待他,你且在厅堂的屏风后藏着吧……别笑了!”
作者有话说:
——谢文喆:“全天下最珍贵的便是随安的脑子了!”
——随安(又惊又喜):“少爷……(感动)”
——谢文喆:“因为物以稀为贵。”
——随安:“qaq”
拆穿
谢文喆虽然嘴上说着许爵爷不是来与他算账的,但实际上他心中已经明白,许心远这一次定然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拜访。
要知道,这个时候许心远的王府可正叫人围的水泄不通呢,若非必要,他实在没有理由抛下那一府的客人,突然来他这左相府拜访。
在等待下人将许爵爷带进厅堂的时间里,谢文喆细细思量了一下此次许心远来的目的。
如果他将此次曲王立储当真,那这次便很有可能是要来探一探自己这位左相的口风。
若真如此,便可以说明在许心远内心之中还是有想要成为曲王的野心。
在明知道做了曲王就要为大曲王室开枝散叶的情况下,许心远还对王位念念不忘,可见在他心中王位要比谢文良要重要的多了。
想到这里,谢文喆的唇角微微翘起。
只要许心远还想登上大位,那他谢文喆就可以三言两语主动说服许心远放弃谢文良。
毕竟有断袖之癖的曲柄君就是前车之鉴,曲王无后嗣,则曲国社稷不安,他许心元若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继续喜好男风,那只怕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容不得再有一个这样的曲王了。
而像自己弟弟那样的犟种,若非许心远先一步放弃这段孽缘,指望着谢文良先回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眼下算是看到了希望,谢文喆见着许心远不免更亲切了些。
“许爵爷!”谢文喆面上带笑,见了许心远便主动迎上前去:“真是稀客,快里面请!”转头又吩咐下人:“快上好茶来,就要御赐的蒙顶甘露好了!”
许心远勉强翘了翘唇角,开口道:“谢相爷客气了,如今我府上乱做一团,今日着实有要事要与相爷商量,这才撂下那一摊子前来拜访,相爷若要招待,实在也不必大动干戈,只与我寻个清净的地界说话便是!”
谢文喆只笑道:“这是自然,许爵爷还请厅堂一叙!”说罢带着许心远进了门,又向厅堂内的隔断大屏风望了一望,见张野藏的严实,这才回头引着许心远在客位落座。
很快便有下人端茶上来,谢文喆故意当着许心远的面吩咐道:“你退下吧,这里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过来。”
下人规矩的应了一声“是”,端着茶盘走了。
许心远犹豫着没有说话,谢文喆也不着急,只拿茶杯的盖子轻轻的在茶碗上撇茶沫,好一会,才听到许心远开口道:“进来繁阳城中流传的谣言,相爷可听到了?”
谢文喆就知道他是为此而来的,此时也笑着应到:“如今繁阳里传的沸沸扬扬,我自然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许心远犹豫一下才又问道:“那要是相爷来看,这消息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谢文喆见他如此关心,心中颇为满意,面上却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
“许爵爷何有此问?”
许心远抿了抿唇:“那我便与谢相直言了,明人不说暗话,君上从未与我提过要在宗室里选嗣子,可这消息却顷刻流传起来,可见此事蹊跷,想必这并不是君上的主意,偏朝中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