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天大的事情有世子爷和王妃顶着。”另一个声音响起:“再说,干成这票,能得黄金百两呢!你不干,我干!”
那人顿时不讲话了,闷了一息才说:“干它!”
随后,明先雪便听到祠堂门从外边被锁上的声音。
两个小厮把祠堂反锁,随后便纵火。
夜色中,火焰突起,热浪滚滚,空气中弥漫起焦灼的气息。
在这熊熊烈火之中,明先雪却岿然不动。他依旧低着头,跪立得挺拔,仿佛一尊静默的雕像。
他的面庞被火光映照得异常清晰,那双紧闭的双眸平静得连睫毛都不曾颤动。
夜色愈发深沉,而火势却愈发张狂,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在祠堂四周肆意狂舞。烈焰无情地舔舐着木梁,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热浪犹如狂风巨浪般翻涌,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这肆虐的火海之中,明先雪仍如同一座孤峰不动。
火焰虽猛,却未能动摇他分毫;热浪虽烈,却未能撼动他一丝。
就在此刻,一根被火焰烧得焦黑、摇摇欲坠的横梁,犹如一把即将落下的巨锤,直逼他的头顶。
火焰在梁上跳跃,发出刺耳的噼啪声,而明先雪却仿佛充耳不闻,仍垂头跪着,既似虔诚的信徒,又像就死的囚犯。
横梁在空中划过一道焦黑的弧线,带着熊熊烈火,向着明先雪狠狠地砸去。
就在这一刹那,一个身影从背后迅速接近明先雪,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他,将他从原地拉起。
二人翻滚着避开了砸下来的横梁,火焰与热浪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明先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前,为他遮挡住了大部分的火焰与热浪——正是狐子七。
“小七。”明先雪卧在地上,却丝毫不显狼狈,白衣如雪,烈火不侵,仍是神像一般的典雅尊贵。
而用身体保护着他的狐子七倒没这样的风度,肩上已被灼出一道焦痕。
狐子七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潇洒地笑了一声:“那么大一道横梁掉下来,公子雪怎么都不躲?”
明先雪目光掠过狐子七肩上伤痕,温声笑答:“我若躲了,小七如何报恩?”
狐子七倒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轻轻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