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罢了。你这般闹起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王妃却不买账,言辞反而越发激烈:“你既然知道,却不闻不问,任这对母子自生自灭。现在明先雪得脸,挣了皇上太后的青睐,你又想起来要当慈父了?真是别叫人恶心了!谁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王爷被王妃说中痛处,恼羞成怒,他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你身为人妇,自当贤良淑德,以夫为天,却不想你善妒恶毒,连幼子都不肯放过。我念你是正妻,那些腌臜事都替你遮掩了,你不但不记我的好,反倒恨起我来了?可见孔夫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王妃听着王爷的指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王爷真是好口才,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让人佩服。我善妒恶毒?那王爷你呢,看着我行恶毒之举又假装不知道,算是什么?还说我伤害幼子?那是你的幼子,你自己都不关心,却怪我为母不慈?岂不可笑!”
王爷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盛怒之下,也不忍让了,箭步冲进内室。
王妃赶紧跟着他走进去,但见王爷盛怒之下扯开一个上了锁的螺钿抽屉,王妃才慌了,忙上前阻止:“王爷,你做什么!”
然而,王爷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喊,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抽屉里的一个小小的土陶坛子。
王妃房间里的一切都精致华丽,珠帘低垂,锦绣满布,就连抽屉都是珍珠贝壳抛光裁切好了嵌在木胎里做成的,这粗糙的陶坛显得尤为突兀。
“这是什么?”王爷厉声责问。
王妃顿时脸如土色,垂头不语。
——她自然不敢说,这坛子里装的是蛊虫。
她一开始只是想轻描淡写地了结明先雪的性命,如她了结那些她看不惯的侍妾下人一样。
试过下毒、刺杀等等一系列的方法,都铩羽而归,反而激起她的一股偏执,越发要取明先雪的性命不可。
她对明先雪的杀意,固然有维护世子地位的意思,但越到后来,这越是演变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不甘与偏执,甚至升格为无缘无故的深重恨意。
如是,在寻常法子都失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