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半边杀意来测的。
若我通过测试,便能得到温香软玉精血修为;如我不能通过,自有刀剑取我性命。
我早说了,他这个人惯会发癫的。
抄经
狐子七之前那么多年在京师趴房梁睡觉,也不是白趴的。
尽管他从前不曾入过禁宫,但京中高门大户都默默待过许多,故而也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
皇帝的秘密,狐子七也多少知道一些。
狐子七轻轻一笑,走出浴室,穿过长廊,向寝宫的方向走去。
那宫人忙爬起来,低头走到他面前领路,也不敢继续刚才的话题。
长廊两旁,宫灯明亮如白昼,映照着他的身影,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而轻轻飘动,宛如空中的流云划过。
进入寝宫,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宫灯柔和的光芒下,锦被绣枕已经铺好,香炉中的檀香还在袅袅燃烧,寝宫内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梦幻。
此处别无他人,甚至连平时伺候在侧的小太监都不见了踪影,只有皇帝穿着明黄绣龙的寝衣,侧躺在床上。
白日里嬉笑怒骂的少年天子,此刻看起来带着几分阴沉。
皇帝开口了,声音在空旷的寝宫内回荡,带着一种阴恻恻的笑意:“怎么不来伺候朕更衣?”这语气,让狐子七明显感觉到皇帝的态度与白日里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
狐子七却保持着镇定,他走到皇帝床边,躬身道:“陛下,在侍奉皇上之前,臣有一言,必须跟陛下坦白。”
皇帝挑眉:“你说。”
狐子七便道:“臣是天阉。”
“天阉”二字,如一道惊雷在皇帝耳边炸响。一向爱说爱笑的皇帝勃然大怒:“放肆!你可知欺君是何等罪名?”
“臣说的是真的。”狐子七睁大眼说大话。
开玩笑,狐子七是狐狸精,怎么可能是天阉呢?
他好着呢。
但他知道,这寝宫里确实有一个人是天阉。
皇帝是天阉。
一个好色的天阉。
岂非天下奇闻?
正是因着这个缘故,皇帝多年无子,秘密召幸无数美人,又在夜间将这些美人一一赐死。
狐子七早知这个陷阱,却一脚踩进来,自然是有脱身之法的。
却见他徐徐说道:“陛下,请听臣细说。臣原本确是天阉之身,然而有幸得遇一位医术高明的游医,经其精心治疗,如今已恢复了大半。但游医特别嘱咐,因我先天不足,必须倍加珍惜身体,于弱冠之前万不可行房事。”
他顿了一顿,观察皇帝的反应,却见皇帝听到“如今已恢复了大半”之后,眼睛都睁得跟宫灯似的一闪一闪放光芒了。
狐子七心下暗笑,然后继续道:“因此,臣斗胆恳请陛下体恤,赐予微臣几年宽限,让臣得以调养身体。待到时机成熟,臣定当竭尽所能,侍奉皇上左右,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帝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挣扎。他既想探知天阉的治疗方法,以解决自己的难言之隐,又害怕这个秘密被泄露出去,损害自己的威严。最终,本能还是战胜了顾虑,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的天阉,是如何治疗的?”
狐子七沉稳地回应道:“陛下,那位游医曾传授给我一套家传的草药秘方,并配合了独特的推拿治疗手法。然而,要治愈此症,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需要长期、持续的努力。游医不便在我家乡久留,他在传授了秘方之后就离开了。”
皇帝闻言,双眼顿时瞪大,难掩心中的惊讶与期待:“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掌握了医治天阉的方法?”
狐子七说道:“陛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臣自幼体弱多病,时常缠绵病榻,久而久之,对医术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所谓‘久病成医’。那位游医看出臣对此有兴趣,才破例传授了这套秘方。”
皇帝听后陷入了沉思,显然在权衡着利弊。过了许久,他才迟疑地开口:“你……你可知道,朕……朕也有这症状。”
狐子七心中早已知晓,但面上却装作讶异的样子:“陛下,您……您也有此症状?这……这怎么可能?”
皇帝的脸色骤然一变,羞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一拍床榻,怒声喝道:“放肆!”
狐子七却不害怕,躬身作揖道:“陛下息怒,臣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臣观陛下龙精虎猛,气血旺盛,一看就是老虎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