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就是君臣之别,他自然不敢冒犯你了。”
太后这明面上说是要保护狐子七,让狐子七有一道纲常的护身符。
事实上,太后是打算借此刺激明先雪,看明先雪会不会为了狐子七而行忤逆之事。
太后虽然满嘴谎话,但有一句倒是真的:明先雪最怕纲常,若违背了天道礼教,必然遭到反噬。
到时候,太后想对付他就会容易得多。
“我?当后宫?”狐子七指着自己的鼻子,连连摇头,“我若受封为侍君,就等于和皇帝结成了婚姻君臣之约,对我修行有碍,不可不可。”
太后挑眉:“所以你对皇帝,也是和对明先雪一样的,打算吃完一顿就跑啊?”
“不然呢?”狐子七问,“我这么花心的狐狸,对任何男人,多吃一顿都会腻。”
太后:……居然有点儿欣赏他了。
太后正琢磨着怎么诱哄狐子七入局,却不想狐子七自己却先站起来,又说道:“有了!”
“怎么了?”太后问。
狐子七笑道:“我不是都占了桂王府了吗?索性就让皇帝让我入宗室,封我为桂王,再叫他重新授予明先雪世子的封号,这样呢,我就等于是明先雪他爹了呢!这伦常够硬了吧!”
硬!
太硬了!
太后下巴都掉下来:……啊!我还是读书太多,太保守了!
要做没人伦的王八羔子,还得是这种清澈愚蠢的野生狐狸崽子啊!
狐子七喜不自胜,双手抱臂,满脸得意:“怎么样?这样的话,明先雪莫说是跟我讨风流债了,就是想一想昨日发生的事情,他都得抽自己俩大耳刮子再对着神主牌哐哐磕大头咔咔砍小头吧!”
太后此刻是由衷地说了那一句:“弟,你真不愧是我的弟!你可真是姐的骄傲啊!”
调戏
太后现在对狐子七的怀疑已经消退了十之八九,残存的一两分戒备,是她身为狐族对外界的基本戒备心。
狐子七满脸开朗地和太后谈天说地,说罢这些,又开始大谈自己把明先雪和皇帝都“吃”了一顿之后要如何逍遥遁去,继续当他的野狐狸,畅享日后的美好生活。
他那侃侃而谈的姿态,全是自然流露,即便是像太后这样的老狐狸,也难以察觉出任何别有用心的伪装。
太后也不自觉地被狐子七的诙谐言语逗乐,偶尔笑得前合后仰起来,心里又想:这小狐狸还是挺可爱的。
虽然可爱,太后要弄死狐子七的想法却并未动摇。
她心硬如铁,从不会产生诸如“他其实一无所知,不如就放他一马”这样天真的念头。
过去的斗争经验告诉她,当你想要杀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最好杀了他。
就在此时,皇帝已派人来催促,让太后把狐子七放回金碧殿去。
太后掩嘴一笑,说道:“你倒是很懂得讨人喜欢,无论是看起来清净无情的公子雪,还是多情风流的帝皇,都对你颇为钟情。”
狐子七却道:“皇帝喜欢我,不过是图我这副凡人难有的皮囊罢了。”
“好色是人之常情。”太后微微颔首,深有感触,“当年,若我能用上我的自己的人身,在后宫也不用费那么大劲才能站稳脚跟了。”
狐子七也觉此话有理。
太后既然是八尾狐,道行高深,修成的人身也必然是绝代妖艳之姿。但她要寄生在司氏女身上,只能用司氏女的皮囊了。
也不是说司氏女貌若无盐,只是她文静淡雅,而先帝喜欢妖艳女子。
太后要维持着司氏女原本的容貌性情,自然难以得宠。
太后想起这些,却是轻轻摆手,脸上并无太多惋惜之情,反而笑意盈盈地说:“不过,不走那种寻常路而登顶,也别有一番意思。”
狐子七说:“姐那么聪明,什么办法都能想得到。”
太后看着狐子七,不免好奇问道:“只是公子雪喜欢你,是喜欢什么呢?”
狐子七好笑道:“难道公子雪就不能一样好色了?”
“或许是不能的。”太后想了想,“若他是一个好色之徒,我也不用那么烦心了。”
狐子七也不觉点头,说:“的确,他呢,观美人如观白骨,我这皮囊吸引不了他。”
太后认识明先雪许多年,早知道明先雪是骨子里冷淡至极之人,几近可修无情道了,却不想凭空出现这么一头小狐狸,竟能把明先雪的心给勾了去了,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