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回陛下的话,我和小七并无苟且。”
听得这话,皇帝好像微微松了口气。
倒是狐子七十分震惊:啊,敢情你是能说谎的啊?!
明先雪又抬头,对皇帝说:“我与他之前是两情相好,怎么能用污秽的词语来形容呢?”
听到这话,狐子七一下子沉默住了:哦,所以刚才是这么说谎,而是小癫子的真心话啊。
皇帝听到明先雪的言语,大受震撼,震撼过后就是震怒:“放肆!你!明先雪!你——”
皇帝气得颇有些语无伦次,上气不接下气,不过显然,等他顺过气了,就是要赐死明先雪的时候了。
明先雪却依旧四平八稳,忽把袖中剑托在手中,问道:“陛下可认得自己亲自写下的字吗?”
皇帝一怔,目光落在那天子剑的剑鞘上,上面赫然夺目的“上斩昏君”四个大字,闪得皇帝眼珠子疼。
皇帝目瞪口呆地看着,下意识想质问“怎的,这朕写着玩儿的,你还真敢拿这玩意儿斩朕啊?”
要走就今晚
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看到明先雪的眼神,那是一种决绝、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冷酷的眼神。
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平日难以窥见的锋芒。
他的眼神、他的气势,都让皇帝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皇帝咽了口唾沫,心中的怒火渐渐被这种压迫感所浇灭。
皇帝脑海中回荡着明先雪和太后对战时的身影——那时的明先雪,身姿飘逸,剑法如神,令人叹为观止。
皇帝一想到这些,心中便不禁涌起一阵心惊。
皇帝咳了咳,说:“上斩昏君……朕、朕……朕算昏君么?”
皇帝思忖一下,自己虽然不干什么好事,但也没干过什么坏事吧?算不错了,怎么能算得上“昏君”呢?顶多、顶多……顶多就是“懒君”罢?
明先雪微微一笑:“成为昏君的先决条件是什么呢?”
“昏……?”皇帝想了想。
“不,”明先雪答,“是‘君’。”
皇帝听得他话里之意,膝盖一软。
“你……你……”皇帝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敢情你……你是真的敢……”
明先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剑举起,轻轻地放在皇帝的脖颈上。
这一刻,整个宫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剑尖的冰冷让皇帝瞬间喉咙都要冻住一般,连吞咽都变得谨慎艰难。
他此刻一阵恐慌,因他知道的生死就在明先雪的一念之间。
而明先雪的眼神,却如同深渊一般深邃,让人无法窥视其中念头。
莫说是皇帝了,就是狐子七都惊诧不已。
狐子七本以为明先雪要想什么鬼话把这事情糊弄过去。
没想到明先雪现在不爱下棋了,直接把棋盘掀翻——
一把剑搁在皇帝的脖子上!
狐子七眨了眨眼,却见乔松殿地砖裂痕渗出丝丝紫气——这些原是被太后吸附却尚未能化为己用的国运龙气。
如今,这些紫气如被什么唤醒了,一丝一缕的飘散而起。
明先雪站在那里,宛如一块吸引龙气的磁铁,那些紫气不断地围绕着他旋转,似在为他加持一般。
随着紫气不断融入,明先雪的气势越来越盛,吐纳见隐约现出龙气——比皇帝身上更稳固、更精纯、更威严的龙气。
狐子七心中一跳,猛地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怪不得当初对于桂王世子之位一副完全瞧不上的样子呢……
——原来,他是真的瞧不上啊!!
皓月西沉,又是新一天的早朝时候。
文武百官井然有序地列队步入朝堂,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预感:今日将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有些消息较为灵通的大臣,早已听说昨夜宫中发生了大变故,似与灵异有关,把国师和相国寺方丈都急召进宫了,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却仍是不得而知。
更令人惊异的是,那位总是准时出现在朝堂之上,威严地坐在凤位中的太后,今日却迟迟未现身。
大臣们面面相觑,甚至窃窃私语,心中满是疑惑揣测。
却在此时,内侍总领缓步而出,面容肃穆,行至大殿台阶之上,声音洪亮地说道:“昨夜子时,太后娘娘驾崩。朝廷上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