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几上的冰水喂到她的唇边。
露台边的凉风吹得人很舒服,谢沅樱唇微张, 喝了小半杯冰水后才渐渐缓过来。
只那双清澈的眸里依然水意盎然。
沈长?凛屈起指骨, 揉了揉她的唇瓣,轻声说道:“沅沅做得很好。”
谢沅的肩头雪白,黑色的吊带滑落后,那上面浅红色的花瓣更加明晰,轻轻颤动时像一支桃花。
她不想让表情太?明显,但听到他的夸赞后,唇角还是稍稍翘了起来。
沈长?凛的唇也扬了起来, 他倾身吻了吻谢沅的额头。
她今天一整日都是在起居室和卧室度过的, 沈长?凛陪她看花,她也把之前插好的花送给他。
还好专门放在小冰柜里了, 不然还没送出去,就可能已经蔫了。
沈长?凛这段时间忙碌,两?人很久没这般温存过。
自从上次的事后,秦承月再没联系过谢沅,沈长?凛也没有?提起过他。
她隐约有?预感,他们这桩婚事不会成了。
谢沅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比谁都清楚,当初沈长?凛将?她留在沈家的目的是什么,嫁给秦承月对谢沅来说,是回报他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这段婚姻不仅能够让两?家的联系更加紧密。
其实还有?一个潜藏的意味,就是让谢沅作为沈家的耳目,去看着秦承月。
两?全其美的事,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闹得这样难堪。
除却对谢沅一直娇惯着、疼纵着,沈长?凛对旁人向来都是严苛的,秦承月私下里与温思瑜有?牵扯,然后又让谢沅差些出事。
且不说别的,只这两?件,就足以令秦承月盖棺了。
如果没有?前者,沈长?凛对后者的宽容可能还会大些,但秦承月近来太?多次碰着他的底线了。
谢沅也没法?再给秦承月说好话?。
她和沈宴白本质是一样的,他们在乎的从来就只有?沈家和秦家——或者说,沈长?凛一个人的利益。
现在沈长?凛明确表露出了不想让谢沅嫁过去的意味,她自然是不可能再去忤逆他。
至于?其他的事,谢沅还没能够去想更多。
而那些事,也不是她能够去多想的。
她轻轻地垂下眼眸,长?睫在眼睑洒落一层阴影。
夜风凉丝丝的,拂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