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揉了揉眼眸,“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细弱,带着鼻音。
或许是真?的哭过了。
露台边的光线不是太?亮,沈宴白看不清晰,他只是觉得谢沅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他神?情微动,低眼看向矮几上的杯盏,皱眉问道:“你喝了多少冰水?”
谢沅有?些愣怔,她抬起水眸,看向沈宴白,很快又垂下眼睫,细声说道:“没有?喝很多,哥哥。”
养她是很省心的事。
因为谢沅最害怕的,就是让旁人担忧。
沈宴白晃了晃那只杯盏,将?它拿到一边,轻轻看向谢沅:“还说我喝酒不好,你喝这么多冰水,就不怕胃疼吗?”
他声音和缓,目光也似月色般落下。
谢沅抿了抿唇,垂下头说道:“对不起,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的眼眸垂落,长?长?的乌发披散在肩头,脸庞略显苍白,柔弱得像是一株易折的花。
谢沅的情绪真?的是不太?对。
沈宴白低声说道:“昨天就想问,你这两?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谢沅不知道沈宴白为什么会突然过来,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些。
是看在她是秦承月未来妻子的份上,想要抒发些关心吗?
还是说,他觉察到了些什么?
她很想要让自己再冷静些,可是声音已经在发颤:“我真?的没什么,哥哥。”
“我一点事也没有?,哥哥。”谢沅语无伦次,“时候已经不早了,您快去休息吧,我也马上就回去休息。”
她摇晃地站起身,眼中尽是痛苦和挣扎。
沈宴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沅这样。
虽然他也不记得,上一次见她如此是什么时候。
沈宴白想要直接拉住谢沅,但想起她对男性发自本能般的恐惧,到底是没有?表露出分毫的攻击性,只低声说道:“好,那你早些休息吧。”
她离开后很久,他都仍然站在露台没动。
到底是过去了三?年,谢沅瞧起来和中学时没什么分别,其实还是变了的。
也是这时候,沈宴白倏然发现他好像不太?了解谢沅。
不了解来到沈家前她经历了什么,不了解他出国后的这三?年她在做什么。
沈宴白点了支烟,望着头顶的弦月,站在扶栏边慢慢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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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思瑜从滨城回来了,她一去多日,叫人担心,也叫人牵挂思念,可她就是这样的人。
温家大小姐最是明艳张扬,做事也最是随心所?欲。
她到机场的那天,戴着墨镜,身着酒红色的长?裙,风姿袅娜,刚巧和一个明星来接机的粉丝们撞上,差些就被认错。
长?枪短跑的摄像头啪啪狂拍,温思瑜摘掉墨镜时,众人才知是错认。
她挑眉一笑,红唇扬起,没露出什么不快,比那有?意稍迟、营造氛围的明星本人还要更加坦然。
照片被人抓拍,当时就登上了头条。
谢沅是看到新闻时,才想起温思瑜近日要回来,而马上就是她的生日。
温思瑜是温氏集团的长?公主,千万人瞩目,近来私下和大型的宴会都少不了。
这两?天沈长?凛和沈宴白都很忙。
那次的事后,沈长?凛再没跟谢沅多说一句话?,也没来看她一回。
谢沅就知道,她真?的将?叔叔惹生气了。
她翻出手机,无数次想要跟沈长?凛发消息,但打完字又全部删掉了。
沈宴白又一向很不喜欢温思瑜,让他过来,还不如让陈秘书过来。
这种?时候,谢沅是必须要出席的。
晚上的宴席是私宴,人不是很多,可也很费心力。
谢沅这两?天睡得不好,总是中途被梦魇惊醒,一到晚上又容易困倦,不得不喝些冰水来压。
她没有?喝冰水的习惯,是那日被沈长?凛教接吻,才莫名地开始喝冰水。
不过喝冰水真?的有?用就是了。
私宴订的酒店奢美,雅间精致,雕廊画柱,仿佛是古时的江南园林。
虽然是私宴,但到场的人也并不少,而且非富即贵,无一等闲之辈。
谢沅跟她们不熟,她们也跟谢沅不熟。
如果是沈宴白过来,就是他当着众人的面给温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