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什么画,若你们不信,尽可以搜我。”周显暗叫倒霉的同时开始自救,大大地张开双手,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哼,说不得已经被你藏起来了,也有可能被你扔到了什么地方,你才敢如此。”彩衣少女对他的动作不屑一顾,总之就是把他当成贼人看待。
沉稳少女面色也有些不快:“小郎君真的没有见过吗?”
“我可对天发誓!”周显高高举起一只手。
“对天发誓也可以发假誓。”彩衣少女依旧不依不饶。
周显真想抓住她揍她个屁股开花,碰上这样不讲道理的丫头,他也是真无奈了。而且不是她一个人怀疑他是小贼,就连那气质沉稳的少女嘴上说的好听,其实也把他当成贼人。
眼下这样的险境,已经到了百口莫辩的程度,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帮她们找到那幅画。
“不知你们丢的是什么画,娘子可以形容一下吗?或许我能帮上一二。”周显不敢打包票真能找到,他的想法是,先稳住对方,然后回到山下,想办法向周应求救。
彩衣少女正要开口叱骂他,不过沉稳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拉住了冲动的妹妹:“小郎君能帮忙,那就太好了,我那幅画有这般大小,里面画的是一朵莲花……”
随着她的描述,周显也在脑中勾勒出那幅画的样子,又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花篮,那画的大小,刚好可以垫在花篮底部。
“那么,不知你们是何时发现不见的?”
“我们一行人午前来过此处游玩,那时花篮尚在,等回去时,却发现不见了,这才回来此处寻找……”沉稳少女说道。
周显一听,更暗叫倒霉,花篮说不定是她们自己粗心大意留下的,偏偏自己倒霉遇上了,关键是里面的画还不见了——等下!
看着石桌上的花篮,周显心中猛地一动,又回头看了一眼凉亭外面两个少女所站的方位,以她们的角度而言,应该看不到花篮里是否有东西。而且仔细想想,彩衣少女一来就污蔑他偷窃,不容他辩解,似乎根本不在意他是否真的偷了东西,总之栽到他头上就对了。
这里面,有阴谋……
周显又瞥了一眼那个皮肤白皙的少年,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态度也值得怀疑。
“喂,怎么不说话,是否做贼心虚了?”彩衣少女见他不敢开口,横眉竖目地道。
周显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拆穿来,就看对方有什么目的:“两位娘子何苦为难在下?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画,这是事先设下的一个局对吗?”
“咦!”彩衣少女不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似乎在说,他怎么知道的。
倒是沉稳少女眼见被揭穿了,表情依旧平静:“不知小郎君是如何看出来的?”
周显指了指石桌上的花篮:“凉亭外的人,若是不进来的话,是看不到花篮里是否有东西的,娘子一来就问我画在何处,似是早就笃定画不在篮中,还有,小娘子一来就认定我是小贼,根本不容我辩解,就像是故意要把偷盗之事栽在我头上……”
“阿姊,这小贼好奸诈。”听了他的解释,彩衣少女似乎因为入戏过深,对他还是满口小贼小贼的。
“婉娘不可造次。”沉稳少女轻轻把手放在她的头顶上,看着周显问道,“小郎君可是姓周?”
“不错。”周显一惊,对方居然知道他,可他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少女,尽管对方长相略显普通了些,但一身华贵沉稳的气质却是非常少见的,见过的话就不会忘记。
“周郎君有礼,适才是我们冒犯了。”沉稳少女朝他福了一福,语气很诚恳。
“娘子可以告诉在下,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娘子是怎么认识在下的?”周显一头雾水,好端端被人冤枉是窃贼,要不是发现了破绽,估计还要被当成傻子一样耍下去。
沉稳少女略略沉吟了一下,那彩衣少女却迫不及待地说道:“姓周的,我家阿姊不喜欢你,你可以回去了。”
“婉娘!”沉稳少女脸上一红,对小妹的口无遮拦也是没有办法,周显同样莫名其妙,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与眼前的少女才是第一次见面。
“周郎君来前并不知今日要见什么人吗?”稍稍恢复冷静,沉稳少女问道。
“嗯?”周显眉头微皱,隐约觉得对方可能是误会了。
沉稳少女看了他一眼,又有些脸红地看了眼身旁那皮肤比她还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