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英敦其实只是被打散了石骨功,而本身武功未失,只是十分虚弱,需要暂时休养一阵。
三女护着富英敦出了大院,又留下了独自一个人的杨卓。
诗云:“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杨卓当时面对蜀中魁的时候,想起了师父彭晖被驱逐的事情,但是却对蜀中魁恨不起来。
正是因为绮云使者的诸般引诱,才有后来的惨事,其实蜀中魁也是个可怜人,杨卓才对他有所宽宥。
也许是因为蜀中魁和杨卓有过共同对敌的经历,才有所原谅,总之感慨之余,境由心生,对这件事慢慢的看淡了。
而且,彭晖临死前也告诫杨卓,不可怨恨任何人,也不能挟私报复。
杨卓只好长叹一声,放下了这件旧事。
其实,蜀中魁在此次事件里,也算是个受害者,唯一的一个看似受益的绮云使者,也是等于割肉自残,虽然驱逐了彭晖,自己也搭上了一世的清白,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绮云的妒恨和占有欲泛滥,一时这把无名之火,不仅烧到了彭晖,灼伤了蜀中魁,甚至波及到自己。
绮云深知其中的痛楚,时时难忘,但是多年来极力掩饰,在诸人面前更是不敢宣之于口。
而此次自己和锥星使者来到中原,却又遇到此事,更是颜面丧尽。
波斯五个风王都是颜面无光,这是他们不想和蜀中魁杨卓动手的真正缘由。
杨卓看了看那家废宅,看来好久没人居住了,于是四下转转,却满眼是荒草,一片荒凉。
天色将明,四下里却忽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杨卓回身一看,却是有个人站到了背后。
杨卓一看,是傅施迦突然来到此地,说道:“傅姑娘,怎么是你?”
傅施迦说道:“怎么,不欢迎我?”杨卓摇头,说道:“岂敢岂敢?求之不得。”
傅施迦说道:“听闻昨夜这里,来了波斯风王和使者,是吧?”
杨卓说道:“不错,波斯星云三使都来了,才走不久。”
傅施迦说道:“我来此,只想告诉你另一桩事件。”
杨卓见到她面色严肃,说道:“何事?”傅施迦说道:“听闻北海一带出了奇人,叫做吴极通,绰号阴阳怪,居然贯通了阴阳气息,一手玄阴掌,一手烈焰拳,十分诡异,据说已经大功告成,秘密来到了扬州。”扬州说道:“虽说是喜公公死了,石骨功传人都没了,可是又冒出个阴阳怪,真是此起彼伏。”
傅施迦说道:“这个阴阳怪属于北海一脉,而且利用特异方法居然贯通了玄阴掌,和烈焰拳,成了阴阳同修的怪人,如今来到扬州,看来来者不善啊。”
杨卓说道:“他具体来扬州作甚?”傅施迦说道:“看来还是和北海王相关,北海王又是上党王的死党,而两人都是河间王元炜的宿敌,这件事一旦蔓延开去,势必会河间王极为不利。”
杨卓想了想,说道:“好吧,河间王郡主也和我们十分有缘,对我们有过援手,对这件事我们义不容辞,一定全力应对这个阴阳怪。”
傅施迦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阴阳怪到底是何人物?”
他们找了个客栈,一时休息到傍晚,才着意打听上党王的动静。
上党王元榷驻足于自己的住处,看着外面的星辰,脸上扬起了一阵笑容。
忽闻外面有人传报“北海王到“,一时他迎了出去,和北海王会面了。
元融比元榷略矮半头,圆脑袋,小眼睛,却十分精明。
元榷典型的燕赵模样,魁伟而英武,四方脸白皙面孔,眼睛里透着一股狠劲。
北海王元融说道:“此次,我带来了一个江湖奇人,希望你见见。”
元榷一呆,说道:“何人?”元融一拍手,一时过来了一个汉子,头发略成灰色,眼睛很小,却非常明亮,过来参拜上党王,上党王扶起他说道:“此乃何人?”
北海王说道:“这是辽西人,吴极通,号称北海阴阳怪。”
元榷说道:“好,如此你和我手下的裴节可以切磋武功,互相增进。”
阴阳怪似乎微微的不屑,但是在上党王眼前还是在极力掩饰。
阴阳怪走出去了,元榷和元融坐下来,叙谈旧事。
他们的共同宿敌是河间王元炜,这是朝野尽知的。此番北海王突然造访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