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新君元馥降下诏令,责成身在濮阳的河间王元炜,总督兖州,青州和徐州,扬州的四州军马,负责阻止唐度南下,和抵御高丽水师的偷袭,河间王感激涕零,接旨后开始行动。
扬州大部都是河间王旧部,因此统领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
徐州兖州和青州濒临河北山东,对于控制唐度发展也是大有益处的。
那时,杨卓在夜里却是陡然受到了一封短柬;“洛阳进攻将有大事,速来。”
杨卓给毕晴看时,毕晴说道:“那个身影我很熟悉,像是那个大长老身边的蓝衣姑娘。”
杨卓说道:‘那身影只一闪,我也觉得就是她,看来大长老遇到了麻烦。“
毕晴点头,说道:’好吧,我们速去洛阳禁宫。“
二人立时启程,自邙山直奔洛阳禁宫。
洛阳禁宫,四处安静如常,侍卫们三五成群,在禁宫里到处巡逻。
忽然,元馥内宫中传来一声:“陛下,侍卫总管都碧臣求见。”
元馥一抬手,说道:“宣。”
那侍卫总管都碧臣,一直进了内室,独自来到了元馥身前,跪下叩头。
元馥说道:“平身吧,都总管深夜到此,有何要事?”
都碧臣说道:“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请陛下回避其他人。”
元馥一时回手,几个内侍和宫女同时撤出,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元馥说道:“都总管,到底何事叫你如此紧张?”
都碧臣起身后,到了元馥身前三尺处,低低说道:“我想和陛下谈谈昔日天水郡王元宁的事情。”
元馥一阵惊诧,说道:“那时十几年前的事情,如今为何突然谈起?”
都碧臣说道:“陛下,当年天水郡王何等英武不凡,带领三万精骑孤军深入,遭遇到了西羌狼族的主力围攻,兀自血战七日七夜,最终寡不敌众,被迫孤身逃回了天水。当时负责接应的是上党王元榷和北海王元融,可是他们一个拖延了进攻的时间,致使天水郡王落到了敌军的包围圈中,这是渎职,也是犯罪。而北海王推波助澜,不给前线的三万战士提供补给,也不提供任何的警告和协助,连那一带的烽火台都未曾燃起狼烟,这是北海王恶意为之,实在可恶。就事而论,是上党王和北海王合谋,致天水郡王于死地,未遂后,又恶人先告状,启奏天水郡王在之前恶意违反军规,以求独自贪功,带领队伍孤身进攻西羌狼族,致使三万将士死于大漠,这是何等的罪恶,何等的不公啊,可怜的天水郡王,难道就此被小人陷害了吗,难道陛下如此英明,就不该为天水郡王平反吗?“
元馥沉吟片刻,说道:“你说得对,可是,此时已经时隔十几年,元宁王叔到底身在何处呢?”
都碧臣说道:“哎,元宁郡王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元馥轻轻一笑,说道:“元宁郡王不在人世了?那么,北海王的亲信金光长老是如何死的?那个费诗龄老镖头又是怎么死的?何剑州是何人所杀?那个扬州廉家庄又是何人的居所?“
都碧臣脸色未变,说道:“这几个和天水郡王有何关联?”
元馥说道:“哈哈,好一个毫不相干。那么,试问你到底和天水郡王何种关系,这种朝廷大事,是你一个侍卫总管该管的吗?那是朝廷商议的大事,不是你该过问的,对吧?”
都碧臣说道:“我只不过为天水郡王打抱不平,并无半分恶意。“
元馥向前踱了三步,背靠着一座屏风,若有所思,说道:“天水郡王,元宁王叔,你还是摘下你的面具吧。”都碧臣冷然说道:”陛下何意?“元馥一时说道:”因为是你元宁王叔事先杀死了都碧臣,换上了人皮面具,冒充了他,今天是来和我摊牌的吧?‘
都碧臣冷冷说道:“你果真聪明,我想不通,你是如何得知的?”
元馥说道:“你当初杀了金光长老,又杀了费诗龄,无非是想给北海王和上党王制造压力,令他们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而你杀死了何剑州和童修,是为了转移大家的视线,以求不会暴露你自己的。而一向代替你杀人的却是你的昔日奴仆元宽,他化名廉宽,没错吧?’
元宁说道:‘是,又怎样?“
元馥说道:“我们不懂,你为什么要杀死何剑州呢?他与你何仇何恨呢?”
元宁说道:“正是你说的这个莫名其妙,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他死了,人们都会去怀疑童庆霖童庆贲两兄弟,还可能怀疑颍川三杰的对头,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