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魁说道:“既然昔日的江陵王元嘉没死,那么高颖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我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杨卓说道:“以高颖华的个性,的确如此。那个江陵王元嘉,也不是善类。当初那件血案,我也有所耳闻,当时死了范宁芳,向君娜,失踪了信佳怡,进而导致了苗寨十八镇造反,朝廷派兵血腥镇压,导致岳阳以南的苗寨几乎空巢,成了无民区,至今那里成了汉人的聚居地了。可见当时遗留的问题很多,仇怨最深的就是苗寨后人了。”蜀中魁叹道:“不错,苗寨自从那次叛乱后,几乎被屠杀殆尽,从此退出了岳阳,远遁云南,到了边陲之地,休养生息。”
杨卓说道:“我们不如去岳阳一趟,看看那旧有的苗寨,也好探听动静。”
蜀中魁点头,他们回去寻找商丘七灵,再同去岳阳苗寨。
九个人一起,东下江陵,准备转南进入岳阳。
江陵是江陵王元昆所辖的地盘,这里百姓富庶,商旅繁华,却是个好去处。
九个人进入了江陵,感受到那种古城的韵味,一时流连,在客栈中歇宿。
一时,他们看到了客栈中有不少的商人和武人,便暗自留意了。
夜深了,四下里安静下来,杨卓蜀中魁却睡不着。
索性,他们起身,来到了客栈外,看看星斗。
不远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他们寻声而去,看到了几个武人,在一起低声耳语。
那是个不大的胡同,胡同口处是个煎饼摊子,另一侧是个纸扎铺。
那几个人耳语一阵,直接窜进了胡同,朝东而去。
杨卓两人循着胡同,窜过去,跟随几个人急速向东。
东面是条长街,长街过去,就是一片的民房,错落有致,直到了尽头,却是个不起眼的宅院。
宅院周围青草依依,花香四溢,却是好风光。
那是个不大的宅院,前后不过两进院落。
那几个人来到了那个宅院前,蹲下窥伺,并不进去。
一时,宅院里传来了人语声,却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男人说道:“嘿,江陵王,你还活着?”另一个却是元嘉,冷笑道:“厉见潇,你还没死,真是老天无眼啊。”厉见潇这个名字一出,蜀中魁暗自惊骇,这不是天魔宫苏颖蕙的师叔辈的人吗。
厉见潇说道:‘江陵王,你来到这江陵城,我就知道你想见谁,但是我告诉你,别指望了。“
元嘉说道:“厉见潇,我知道昔日里你和信佳怡关系不错,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你也该知道信佳怡的下落吧。”厉见潇说道:’你还有脸提起此事,我呸。哼,你当初勾引佳怡,致使她为你茶饭不思,最后甚至几乎离家出走,可惜最后被苗寨上下阻挠,未有结果时,却突然意外失踪。那时你去哪了?你还害死了那几个无辜女子,令不少女人变成了怨妇,你是人吗?最后,还勾来了朝廷的大军,对苗寨血洗,几近六万人都死于非命,苗寨十八镇都化为了泡影,你不是罪人吗?“元嘉喝道:”那些女人不是我杀的。“厉见潇冷冷说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元嘉叹道:”你此话讲得有理,但是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论理的,我只想知道信佳怡的下落。“厉见潇冷笑道:”你想见信佳怡,还是去死吧,在阎罗殿,你就可以如愿了。“元嘉说道:‘厉见潇,你当初一定是救走了信佳怡,告诉我,她躲在哪里?”
厉见潇并不吭声,过了一阵,才说道:“你不配,这件事你是罪魁祸首,每每想起那些死去的英灵,你不觉得愧疚吗?天魔宫的善娇和高颖华,难道你对得起她们吗?”
元嘉说道:’此生我对不起的女人,数不胜数,难道我都要去她们面前忏悔谢罪?“
厉见潇笑道:‘元嘉啊元嘉,你至今毫无悔改,如那元宁一般,至死不改,看来你们王族的血统里,都是自带着一股煞气,一股冷血之气,一股暴殄天物之气。“
元嘉喝道:“这种话你说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连带上我的全族?”
厉见潇说道:“不是吗?你们的朝廷为了一件区区小事,就大军压境,杀了几万苗人,你们问心无愧吗?”元嘉说道:“这是朝廷之事,我当初并不知情,等我知道时,大军从南阳开过来,直接进了苗寨。”
厉见潇说道:“好一个不知情。当初大军开进苗寨时,你还和高颖华卿卿我我的,还有那个暗中来往的善娇,你们也眉来眼去的,你当然不会理会苗人的死活了。”
元嘉想了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