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停在了棺椁近前,却是久久不语。
风怡然说道:‘这里有什么不对吗?“杨卓一时单掌过去,推了推棺材,却不动弹。
杨卓陡然转到了棺材的侧面,单掌推去,豁的一声,这个棺材陡然间转动起来。
待得棺材转了半圈,这棺材里面出现了格格声响。
杨卓笑了,一时打开了棺材盖,几人再看,这里棺材板底部,却是转开了,显出了一个洞穴。
风怡然当先进了这棺木里,从洞口钻了下去。
杨卓梵婀玲一起下去,打着火折子,向下走去。
这下面却微显狭窄,仅有一个不到一丈方圆的石室。
石室里墙壁上写着一行字迹,却是:“当年,余悔不该深陷泥潭,堕落风尘,致使万千生灵涂炭。二十年前,结识苗女,诞下女儿,取名怡然。然后来妻子遭逢变故,与苗人结怨,致使被害。余怀刻骨仇恨,奔荆襄苗寨,欲斩仇人以雪我耻。然而仇人势大,我力不及。恰逢苗汉争夺水源,我始有报复之念。遂联合江陵王室,挑拨离间,欲杀信佳怡之流,却未果之下,反遭泄露,成为罪人。江陵王昆,面善心狠,遂生杀我之意。我唯有携女西逃,至上庸,被敌追杀,身受重伤。幸亏我女托于蜀州,我死亦瞑目。当初向君娜之死,范宁芳之死,皆与元嘉无关,乃江陵王昆一力为之。其目的则在于打压元嘉,令四方叛乱,江陵王昆始有出头之日,仅此而已。果然,两女死后,信佳怡失踪,同时闻得善娇和高颖华牵扯此事,也一个死一个被逐,元嘉昔日旧爱尽数离散。江陵王昆的诡计得逞,坐上王座,开始蚕食四方百姓。余悔不该为一己私仇,结连王室,害人不成反害己,自身殒命不提,坑害女儿怡然,落入蜀州。但想蜀中怪杰都是守信重义之人,定可以将吾女抚养成人,我已可瞑目了。旧日之事,苗寨叛乱绝数万人,虽不是我挑起,但是因我结连江陵王昆而起,深感罪过,不得安生。望数年后,吾女见此,多有善待自己,勿念老父愚钝,风桓株亲笔。“
杨卓几人看去,却见到风怡然嚎啕大哭,火折子跌落,顿时熄灭。
杨卓拍了拍她肩头,说道:‘都过去了,别想了,节哀。“
风怡然却忍不住眼泪的扑簌簌的下落,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宛如出现了父亲的影子,母亲的笑容,和那时自己被送到了蜀州的情景,她不禁暗自想到:‘这苗寨之事,却与我父相关,却是始料未及。“
梵婀玲也安慰她,不知过了多久,风怡然才缓过来,抹了抹泪水。
一时,杨卓就要出去了,风怡然却在一处墙砖上,发现了缝隙,于是抽出了那块活动的砖。
砖抽出后,却出现了一本旧书,赫然写着“风家三叠手”。
杨卓看时,风怡然拿着旧书,从密室里出来,几个人到了这棺材之处。
风怡然和杨卓盖好了那棺材盖,三人才出了暗室,到了祠堂里,合好了那个暗门。
杨卓和风怡然三人,做梦都没想到,苗寨之事居然牵扯到了风怡然之父风桓株。
风桓株其人,却不出名,很少有人知晓其人。若不是今天被揭出了这件事,恐怕多少年后,诸人也未必知道其中的原委。
风桓株妻子被苗人所害,才去苗寨讨要公道,因对头势力大而急切间不得报仇,便结连元昆,准备谋害信佳怡,却遭到了元昆的过河拆桥,追杀过来,幸而风桓株逃到了上庸,将女儿托付于蜀州轩辕子手中。
而风桓株却长埋于此。
苗人之仇未报,但是却意外的挑起苗人的叛乱,致使数万人丧命,这仇却报的过了。
风桓株因此在随后的余生里,忏悔痛责自己,饮恨而终。
风怡然看了看手里的古书,想了想自己死去的父母,一时落泪。
杨卓帮她在祠堂后的山岗上,挖了一个空坟,立了个木牌。
风怡然说道:‘这牌子上不写字了,太招摇了。“
杨卓说道:‘好吧,这里就这样吧,也好做个记号。“
风怡然点头。
风萧萧,云袅袅,四处凝集了淡淡的阴云,看来就要下雨了。
几人在祠堂中避雨时,脚步声起,杨卓一时警惕。
外面却是武仙冒雨而来。
杨卓迎上去,说道:“前辈,是你啊。”武仙进了祠堂,看看风怡然,说道:“你们怎么样,还是遇见米遂壹那伙人?”杨卓点头,说道:‘不过无事,他已经走了。“武仙说道:’我去了几天,是为了打探风怡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