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风铭。
天鸿城发生如此大的事,风铭身为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已然尽全力,没人能指责什么。
风铭沉默良久,道:“宗门那边,等我师父出关。”
“大家一定要留心,没有什么大事,不得远离万仙城。
另外,要想办法多打听相关的传闻,不论真假,统统记述成册。”
他沉吟片刻,才吩咐道:“此事,由乐师兄与楚师兄亲自负责。”
乐、楚二人同时应诺。
楚师兄道:“这等大事,各大门派视而不见,同样是一件怪事。
天鸿城里卧虎藏龙,高人异人不少,没有人理,简直是天大的怪事。”
严师兄笑道:“事不临己头,自然高高挂。
这点,不难理解。
何况,面对神秘的强敌,他们未必有风师兄这位后起之秀有用。
只有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才能摘果子、享受荣华富贵。”
风铭道:“万仙城眼下无大事,除却商铺经营,便要多加注意雪灾,多施援手拯救。
此事,由严师兄与申师兄负责,尽量派遣同门师兄弟,能救多少是多少。”
风铭叹了口气,道:“诸位师兄、师弟,凡事要多加留意、多加小心,谨慎行事。
同时,每个人要找到自保之道,千万不要把活命的希望寄托在他人手中。
天鸿城,咄咄怪事,令人匪夷所思。
我们还是先静观其变,待妖人兴风作浪,有迹可寻时,我定将全力以赴,不辱师门,不给我师父丢脸。”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风铭在会议厅来回踱步。
黑衣人走了,他真的没有退路,没有心理上的倚靠。
宗门中的高手前辈,断然无人能轻易下山,卷入天鸿城的风波。
何况,像常春子、刘润等长老的道行,未必有他自己好使。
风铭走出会议厅,却见宫师兄垂首侍立在门口。
“宫师兄,有事?”
“风师兄,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好像没有说过不让大家说话的话。师兄有言,尽管说来,风铭聆听就是。”
“我们应该及时撤出天鸿城,远离天鸿城内的诸般是非。正在新建的河阳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为什么要离开?”风铭颇感诧异,“师兄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关于宗门的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宫师兄脸有异色,稍一停顿,继续说道,“第十七代灵霄峰首座,派人来到天鸿城,欲开辟一番基业。当时来的一位长老与两位亲传弟子,在寻找落脚点时,直接被人杀死。”
“那时,是我师祖统御修真界的时候,元始门正值鼎盛时期,难道没有查到凶手?”风铭暗惊,心道,“灵霄峰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怎么好多事与灵霄峰联系到一起了?唉,灵霄峰历来把持着元始门的第二把交椅,难免生出许多嫌隙与隔阂。”
宫师兄黯然道:“一桩悬案。”
“哼,只要是灵霄峰的人追查的事,全都是悬案。”风铭忍不住怒说道,“就本门来说,我看灵霄峰最可疑。我要向师父建议,不能再让灵霄峰独自负责宗门的对外事务,最好由金庭峰与流云峰共同负责。”
“这……”宫师兄忙道,“风师兄,我绝对没有责备灵霄峰的意思。”
“宫师兄,我没有暗示你的意思。”
风铭怒道,
“昆仑派被灭,白水崖龙曜门被灭,凡此种种,都是灵霄峰派人追查,最后都是无头公案。
我们身为晚辈弟子,总不能视事实而不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如果真是如此愚蠢愚昧,与猪有什么区别。”
宫师兄低着头,一言不发。
风铭道:“宫师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但我行事,首先是以元始门弟子的身份约束自己,再考虑自己是玉虚峰的弟子。
宗门的某些前辈,明显已将本脉凌驾于元始门之上。”
宫师兄轻一点头,道:“这一点,本门中人都能感知到。”
风铭却道:“某些前辈长老,未必能感知到。
因为他们把这一切,早已当成理所当然。”
风铭看向远处,大雪纷飞,道:“宫师兄,你说这场雪怎么这么大,没有停歇的意思?”
“当今修真界,应该还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