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鼎与夏昺的激烈斗法,达到生死相搏的境地。
时逢一行魔教弟子在附近,发现恶斗,便在暗中窥伺,偷袭临近观战的正道弟子,毫不留情。
一番恶斗,正道中人吃了大亏,五个倒霉蛋不幸被杀。
死去的五个人皆是散修,双方撤离战场时,没有人替他们收尸,就那样横尸在树林中。
尸体周围,厚厚的腐叶中钻出一只只干瘪的蚂蚁,从尸体的鼻子、口、耳朵、眼睛等部位钻入尸体,尸体内里发出挲挲的啃噬声。
一具具尸体很快干瘪下去,但先钻入尸体的蚂蚁现身时,已全无原先的干瘪情形,腹部首先鼓了起来,尾部隐隐发红。
不到一刻钟,五具尸体连骨头都不剩,然而,干瘪的蚂蚁仍在源源不断的从腐叶中爬出来,在存在过新鲜尸体的那一块打转。
一双幽深的赤眼悄然出现在茂密的树枝上,贪婪地凝视着腐叶上的蚂蚁,一顿美味大餐已然在眼前。
那是一只浅红色的小蜥蜴,一身鳞片似是在持续蜕去讨厌的黑色。
仿佛只在一瞬间,随着从高空降落的红光,五群饱满与干瘪的蚂蚁被吃的干干净净。
小蜥蜴敏捷地钻入腐叶中,不知去向。
***
曾天鼐说了几句,吐着舌头,桀桀坏笑。
张天鼎瞪了一会儿曾天鼐,深深地翻个白眼,嘴唇动了动。
大家将目光从他二人身上聚焦到风铭身上。
风铭非常轻松,一脸的一无所知模样,打破沉默道:
“诸位行事,还是要注意分寸,注意安全,珍爱宗门荣耀。”
他斩杀过巡天宗的弟子,没资格说太多,便也适可而止。
何况,此行南下,宗门没有明确谁来约束谁,各脉弟子自由行动。
张天鼎怒道:“外人要抢人了。风铭,你不是认怂之辈吧?”
“张师兄,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别说是我们的师长辈嫁女,我们身为晚辈根本无权过问。
哪怕是我们同辈中人,将来要嫁女、要娶媳妇,又有谁愿意被其他人左右?
堂堂元始门,不会因一人之失而衰败,更不会为一人而折损颜面。”
风铭朗声说,一派威严陡显,镇住在场众人的气势。
在场众人中,无疑是没有一人能与风铭相抗衡,而这种气势是在血与火的磨砺中洗练升华而来。
“张师兄,师长们因一己私欲情欲带给宗门的灾难,我们应该引以为戒。”
风铭最后语重心长地说。
苏子柒几次想开口,直到越来越相信风铭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时不知开口时该说什么。
即使风铭只是这样装腔作势的说话,没人有合理的反驳契机。
张天鼎气不打一处来,扭头走了。
齐萱从树林回来后,没来大堂,直接回房间去了。
曾天鼐道:“风铭师弟,你是师弟的身份,以师长辈的口吻垂训同门师兄,是否妥当?元始门还有没有上下尊卑的秩序了?”
风铭道:“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良言,抵不过隔着肚皮的人心的不同揣猜。”
“啧啧,才二十岁的年纪,就老气横秋的起高调了。”苏子柒呸了声,“不过,与凌霄殿起冲突之事,应该妥善处理。”
“曾师兄,你刚刚说我是师弟,你们是师兄。
师姐这样吩咐了,就劳你这位师兄去妥善处理。”
风铭看着曾天鼐说,“记住,别给宗门丢脸!”
“铭叔,来了一个‘灰人’。”
白小纯跑进来大呼道,一双眼睛掠过苏子柒等人,欲言又止。
“又来病人了。”风铭往外走,“又是一笔丰盛的生意。”
商铺的柜台外站着一个“灰人”。
他的身上蒸腾着诡异的灰雾,像是细孔上冒出的开水的蒸汽,而整张脸已经雾化,随意扭曲着。
白弼等人非常慌张。
跟着走出来的苏子柒、曾天鼐二人不禁失声惊呼道:“这……”
那人努力张了张嘴,发出吱吱的尖叫声,已不是人的声音了。
风铭取出两枚金针,隔空射入那人的太阳穴。
只有片刻间,金针上结出一层坚冰。
风铭立即施法,隔空取回金针,刺入皮肉的针尖上闪烁着火花。
“好厉害的火毒!”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