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
这段入耳经文,说长不长,一千八百八十八个字,风铭听一遍已清晰记忆,但入耳传音重复了三遍,方才罢休。
“风施主,龙象般若经与天怒心经皆是天藏祖师的独门秘法。
佛家说是极乐与地狱,用道家说便是一阳一阴。
往后的时日里,你只需要在每日的子时,同时修习两大佛经,不可强求,但求随缘。
在你人生最艰难的时间里,若不是性命攸关之际,不可施展佛门真法。”
说话的声音停顿许久,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起来了。
“龙心玦,至阳至邪之物,遗祸人间。
然而,物终是死物,全在得物之人。
你是聪明之人,悟性奇高,但你这具先天而来的根骨血脉之资质,差得太远了。
一切,就碰碰运气吧。”
随着这次说话的声音消失,风铭始终没说出半个字,便又昏死过去。
当风铭悠悠醒转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石床上,盖着从未见过的淡蓝色蚕丝被。
他缓缓扫过一眼所在的房屋,豁然惊坐起,跳下床。
“小师弟,醒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石门外传来,然后是一个身材孔武板正的青年大汉走了进来。
风铭一脸错愕,惊呆在地,迅速融合着错乱的记忆。
“这里是玉虚峰的一座支峰小枯峰,是师父指定给七师弟你的修炼洞府。”杜天雄微笑着,拉着风铭的手坐下,继续说,“南荒大地上的寒鸦古城,其神秘犹在中洲的天鸿城之上。师父接到大灰鼠出现的消息后,亲率本门的长老们出动。然而,终究还是晚了。”
杜天雄的话戛然而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风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感人肺腑。
泪眼朦胧中,他看见满地的白骨,还有一个个找自己索命的恶鬼。
那场梦中渡过的十三年,竟是那样的栩栩如生,而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穿越时光返老还童而来。
他一时气结,一口气憋闷在胸腔,竟是哭晕了过去。
杜天雄眼疾手快,将差点栽倒的风铭扶住,抱到床上,盖好蚕丝被。
“大师兄,师父这是怎么了?
先收了一块糙石头,再收一块绝世璞玉,这不是全无章法?”
石门又走进来两人,前面的是一个丰神俊秀的青年男子,后面跟的却是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
青年男子轻叹一声,道:
“金庭峰上的曾师叔,一次收纳三块盖世璞玉。
灵霄峰上的齐师叔,应该收了四块。
大师兄,你说师父岂能轻易看走了眼?”
“四师弟,这是师父的决定,我们没必要私下议论。
师父指定我栽培七师弟,我只有尽心尽力的份。
我相信,这个年仅七岁的七师弟,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杜天雄说,似有不悦,却也平心静气。
“四师弟,你现在替师父处理一些宗门事务,师父亦将八师妹交给你栽培,你不用背负什么压力。”杜天雄继续说。
“再有七年,便是每甲子一年的‘大罗武会’。”齐御风肃然道,“大师兄,咱们玉虚峰不能输的太难堪。”
齐御风说罢,带着小女孩走了出去。
杜天雄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事重重,忧心忡忡。
当他看向床上的七岁小男孩时,心直往下沉。
他何尝不明白师父贵为四正名门元始门的第十八代掌门人,此次收徒,大跌世人之眼。
谁能看得透其中的秘密?
杜天雄独自坐了一会儿,替风铭把了一下脉,确定无大碍,才离开。
风铭正好醒了过来,两眼怔怔地望着石屋顶,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将前前后后的记忆梳理清楚。
“骷髅经、风雪经、阴阳咒、龙象般若经、天怒心经、玉清诀、上清诀、……、各门各派的诸般神通道法……”
他一个接一个地数着,所有的东西全在记忆中,只字不差。
恍若老人常说的黄粱一梦。
只是一切的一切,重新回归到了七岁的风铭身上,而七岁的风铭是毫无道行可言的存在。
“时光,真的可以倒流?”
“哪里出了差错?”
“是那个神秘的盘古行宫?”
风铭一一复盘着“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