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十九代弟子的第一届大罗武会,深受宗门重视。
另一个原因,原本尚未来得及参加大罗武会的第十八代弟子,尚未获得长老身份,实际他们也有获得参加大罗武会的机会。”
张公祺摇了摇头,脸露苦笑。
黄公衡勉强微笑,没有说什么。
“如此一来,便无公平可言了。”风铭直言道,“最年轻的第十八代弟子,修道也有七十五年之久了,实际年龄至少九十岁起。”
偏偏修道中人不以修道时长、实际凡人年龄而论,凡事讲求个修真实力为王。
风铭的抱怨便显得毫无意义可言。
“所以,齐师叔与曾师叔议定,为充分挖掘门人弟子的潜力,不遗漏一人,海选会武分批次进行。
第一批,先进行三轮会武,筛选出三连胜者与三连败者。三连胜者直接晋级,三连败者则直接淘汰。依照规则,三连胜者最多十二人。
然后,筛选出战绩有两胜的人,如果人数不足三十二人,则先对拥有一胜战绩的人来一次单败淘汰,补齐三十二人名单。最后,从这三十二人名单中决出二十四个名额。”
张公祺边算边说,不停地摇头。
黄公衡对风铭说道:“第十八代弟子共有十三人,虽都是玉清境第六品的道行,但时间沉淀上,我们新生代弟子自然差了许多。而向灵霄峰的天才齐萱师妹、仙鹤峰的凌青霞和秦玲珑,都会参与海选。这场海选,其盛大隆重当真快要赶上每甲子年在玉虚峰上举行的大罗武会。”
风铭听出六师兄的话外之音,故作不明所以地说道:“宗门上下,一派和气,一派生机勃勃。对宗门来说,正是一件好事。”
张、黄二人猛地蹙眉,脸露诧异。
风铭继续没心没肺地说:“反正,我无所谓。只要上场,拼尽全力,努力不给师父丢脸,那就够了。五师兄、六师兄,给师父长脸的重任,可在你们身上了。”
他说时,拉上床帘,缓缓躺下。
那二人沉默片刻,便也拉上床帘,盘膝打坐,养精蓄锐。
翌日,天蒙蒙亮,张公祺叫醒风铭,三人洗漱收拾后,走出房间。
悬镜别院已走动着许多人,三三五五,有说有笑,个个神态轻松。
三师兄俞介善等着三人走过来,一起往外走去,轻声道:“抽签的方式,到了悬镜台下,每个人抽一张签。签上刻有数字,而比武对擂的规则是一号对九十六号,二号对九十五号,依次类推。”
风铭大大咧咧地说道:“三位师兄,在我看来,没必要患得患失,从容应战就是。大家都修玉清诀,本就全凭个人的本事,谁也无法藏私。”
那三人同时微一点头,也没什么好说的。
悬镜别院距离悬镜台不算远,六里攀山路,很快走完。
悬镜台下聚集的人数,不下三百余人,看上去除了参加海选的人,还有前来凑热闹的多数弟子。
风铭的视线始终收缩,没有东张西望,默默跟随三位师兄来到抽签处,抽了一张签。
三位师兄齐看向风铭,风铭道:“一!”
俞介善道:“那就是第一个出场。七师弟,别紧张。”
明明他们三人更紧张,反而叮嘱风铭别紧张。
“请问下,哪位师兄抽到了一号签?”突然,人群中传来呼喊声,“请抽到一号签的师兄,立即前往台下。”
风铭淡然一笑,大声回道:“我!”
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正是悬镜台的台阶位置。
“你是?”喊话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接话道,“许师兄,这位是玉虚峰上的风铭风师弟。”
“原来是风铭师兄,有眼无珠。”灵霄峰弟子许清连忙赔礼道,“是我有眼无珠,风师兄莫要见外。曾师兄,这真是太意外了。”
人群中走出来被称呼为曾师兄的少年,像个少年秀才,文质彬彬,一脸的快活而健谈的模样。
他就是金庭峰首座曾药师的独子曾天鼐,早已成名的少年天才,无数人的终点仅是他的起点。
他在七岁时,已经到达玉清境第五品,而现在他是第十九代弟子中惟一一位玉清境第二品的人,而他年仅十六岁,年长风铭两岁而已。
传闻,六十五年前,曾药师在南荒历练时,得一神器,自儿子出生后,便以金庭峰独有的秘法,借助神器封印婴儿的元婴胎气。再加以诸般灵丹、灵材与灵液的辅助,曾天鼐从出生那刻起,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