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激情澎湃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仿佛是一曲激昂的乐章,奏响在每一个跃跃欲试的元始门弟子心中。
“啊哟喂!”张天鼎夸张的尖叫声传来,“萱姐,你是九十六号呀,你的对手是萧掌门人的七弟子风铭。”
悬镜台上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顿时,一双双复杂的眼睛再底看向风铭。
在所有人看来,风铭再英俊漂亮,也是一只癞蛤蟆,而齐萱是无可争辩的天鹅,容颜绝世。
“爹爹!”
齐萱朝着降落的云朵跑去,她周围的人如触电一般闪开一条大道,只怕挨着了齐萱,一身的污秽脏污了齐萱。
“萱儿,抽好签了?”齐春秋慈爱地问。
齐春秋,身材挺拔,风度翩翩,像一棵玉树一样引人注目。
风铭看上去不过四十刚出头,比自己的师父要年轻四五岁。
近十五年来,齐春秋气势恢宏,势不可当,隐隐已与掌门萧镇元匹敌,并驾齐驱了。
孰不知,若不是齐春秋获得其他各脉的一致支持,这场设立于灵霄峰次峰悬镜峰上的海选,绝无可能成行。
因为这意味着掌门人大权的旁落。
“爹爹,我的是九十六号签,将与玉虚峰上的风铭师弟进行第一轮比武。”齐萱轻松地说,笑靥如花,“爹爹,我必胜他。”
玉虚峰长老鲍兴笑道:“齐师兄,这一回合,莫不如直接宣布齐师侄胜。”
“鲍师弟,如若这般,那我们精心准备的规则,有什么意义?岂不是让小辈们笑话,流言蜚语四起?”齐春秋认真叮嘱齐萱道,“萱儿,要敬重每一位同门,更不要轻视了任何一位同门。元始门,立派近万年,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其间的底蕴,尚不是你能轻易看透的了。”
鲍兴道:“我们明白齐师兄的心意。”
金庭峰首座曾药师笑而不语。
其实,在曾药师的心目中,现今的一派掌门人是绝对的人精,极富智慧与慧眼,绝非什么庸碌之人。
然而,事关收风铭为入室弟子这事,曾药师也看不透。
齐春秋道:“时辰已到,曾师弟,会武开始吧!”
曾药师这才开口道:“好叻!”
“按照悬镜会武规则,请一号签与九十六号签的持有者上台,锣声响起,便即开始。
大家切记,同门会武,以武会友,切磋论道,讲求个点到为止,且不可有见血之灾。”
曾药师的声音,犹如钟鸣悠扬,传遍悬镜台的每个角落。
悬镜台上的所有目光再次投向齐萱,她如一朵娇艳的花朵,屹立在会武台的中央。
那个会武台,仿佛变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不容许尘世间的一丝俗尘沾染。
偏偏有一个微不足道的身影,缓缓攀爬台阶,脚印留痕,步履稳健。
他如同一片在苍穹中游走的叶子,毫不起眼,但又不可忽视。
众目睽睽之下,他登上了那个会武台。
风铭,终于走上了台,一个未知的、只知道拼命的会武台。
他也终于站在了这个古老的庞然大物的面前,再也没有什么能遮住他的存在。
齐萱手中的却是灵霄峰上大名鼎鼎的九天神兵“扫霞仙剑”。
而对面,风铭手握的紫须剑,在众人眼中黯然失色,如同微弱的萤火,与齐萱手中的“扫霞仙剑”相比,更是黯淡无光。
他似乎是成了不经意的背景,一片苍白而空白的存在。
那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
“灵霄峰第十九代弟子齐萱,请赐教!”
齐萱的声音清亮如山泉流响,在整个会武台回荡,亦回荡在每一个双眼灼热的元始门男弟子的耳畔。
“扫霞仙剑”尚未出鞘,剑鞘上的紫芒已然大盛,宛如一道霞光穿越云霄。
“玉虚峰第十九代弟子风铭,请赐教!”
风铭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声音颤抖着,如同初次面对狂风巨浪的水手。
他仿佛感到自己站在这巨大舞台上的渺小,如同一个迷失在星海的孩子,面对着无尽的未知。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风铭的右手食指却缓缓燃起一颗明亮的火球。
那火球在他指尖跳跃,如同一颗熠熠生辉的星辰,映照出他坚毅的眼神。
这一幕仿佛是星辰降临人间,又如同神明注视凡尘。
整个武台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