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陆、林三人目睹风铭大战神秘人,太过震惊。
如果不是三人道行深厚,涵养功夫超凡,便要失声惊呼了。
以元始门三大长老的道行,面对久负盛名的魔教真法“沧海幽泉”,怕也不能轻松地说上一句“雕虫小技”。
当然,凭一时嘴快,任何人可以使用“雕虫小技”,可以用在任何时间、地点、目标对象。
风铭不仅说了,而且以一式极华丽的剑道神通,打败神秘人,迫使神秘人不敢恋战,直接退走。这便不是凭口舌之利了,实属自信有余,实力超群。
齐春秋自忖,门下众弟子无一人能及风铭了,黯然惆怅,淡然开口道:“魔教妖人,真是诡计多端,我们要多加提防。”
风铭有话要说,见三位长老直接离开,便放火烧了大宅,赶上同门。
杜天雄低声道:“七师弟,可见到异常?”
风铭道:“有魔教妖人装神弄鬼……”
俞震言、黄公衡二人“啊”了声,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风铭道:“被我击退了,三位师叔没有出手。”
他说到“出手”二字时,发音很重,明显有不满的情绪。
三位师兄惊骇未定,不禁看向前面的三大长老。
风铭续道:“三位师兄,恕我直言,我们不能给师父丢脸。一路上,得多长几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
路途中,元始门一行人再次碰上了三个正道修真门派被魔教屠灭的惨状,这残酷的一幕让众人心头悲愤,促使他们加快了赶路的步伐。仓促间,他们错过了在沙丘城借宿的机会,夜幕渐渐降临,众人陷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上。
偏偏在这荒野上,有七八间残破的石屋,破败不堪,却能勉强遮风挡雨。这对于漫长的夜晚来说,已是一丝可贵的安慰。
齐春秋与诸位长老商议后,决定在此过夜。
他对众弟子说道:“这里是有名的荒野险地‘沙丘陵’,晚上只可小眠,不得深睡。”
这番话语虽简,却令众弟子心头一紧。
大家都以为以齐、陆、林三大长老的道行,似乎用不着众弟子担忧安全问题。
齐春秋与诸位长老商议后,决定在此过夜,对众弟子说道:“这里是有名的荒野险地‘沙丘陵’,晚上只可小眠,不得深睡。”
众人分了住处,玉虚峰、金光峰、灵宝峰的人挤在一间石屋。尽管狭小拥挤,但大家仍然用随身携带的布匹稍稍打理一番,各自占据一个位置,盘膝吐纳,闭目养神。
东方的天际渐渐被乌云笼罩,一层层厚重的黑暗像潮水般向荒野上空袭来。
霎时间,天色已然昏黑,乌云密布,狂风呼啸而来,电光在半空中连续闪烁。
顷刻间,雨点如黄豆般密集地倾泻而下,打在石屋上发出唰唰的声响。
风铭在门口,注视着外面风雨交加的黑夜,仿佛在捕捉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未知危险。
他所在一屋的众人,他是最年轻的一人,反而更像个行走江湖的老手,时刻注意着周围随时而来的致命危险。
风铭突然站起来,走出石屋。
杜天雄跟着走出来,轻声道:“师弟,有什么发现?”
风铭道:“大师兄,北边传来了密集的羊蹄声。”
杜天雄与其他站起来靠近的人,一脸迷茫。
灵宝峰的一位弟子低声道:“不见诸位长老有所行动,风师弟是不是听错了?”
他的话音未落,雨夜出现一片红光,好似血河一样从北边冲来。
金光峰的一人尖叫道:“啊哟哟,那真是羊群,好红的大羊。”
不待众人反应,只听得雨中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叫道:“元始门风铭风公子在沙陵里么?”
众人皆惊,看向风铭时,目光闪烁,神神秘秘。
风铭岿然不动,用更清亮的声音回道:“风铭在这里。”
“好得很。”那个清亮的声音笑道,“我们有一事请教,还请风公子出来相见。”
杜天雄低声道:“师弟……”
风铭冷笑一声,道:“大师兄,料也无妨。”
风铭走入雨幕,七星仙剑的剑鞘上墨绿光芒内敛,好似积聚的潜海怒涛。
他开口道:“夤夜之际,是哪一路朋友过访?”
望眼过去,但见赤色公羊群排开,每排一百只羊,共有六排。每只羊身上骑着一个头戴赤色羊头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