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静谧如死寂的夜空中,七星仙剑出鞘,一道仙气腾然升起,七颗墨绿色的钉天大星宛若破晓而出,镶嵌在苍穹之上。闪耀着神异的光华,星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漆黑的夜幕。片片霜花如梦似幻地从墨绿星星周围绽放,随风飘散,轻柔地落向七星仙剑,使得剑身如秋水微漾,似真似幻。
风铭融入剑芒虚影,剑意凝聚,七星仙剑似乎有了生命,凌空而起,威势磅礴,直斩向魔教长老绝心。七颗钉天之星也在这一刻高升,仿佛在不断汲取九天星辰之力,注入七星仙剑。剑身上爆发出仙芒,光芒万丈,璀璨夺目,照亮诸钩山的东山。
这一剑之威,撕裂黑暗,撕裂虚空,横扫一切阻挡之物。
“元始门又出了一个疯子!”
绝心衷心长叹一声,缓缓闭上双眼,心脏部位渐渐浮现血光,好似一朵栽在心上的花朵正被唤醒,一道奇异的血香味扩散开来。
“师父!”碧游失声哭喊道,“您尚未修到大成……”
绝心冷声道:“游儿,快带他们走。我最多能抵御一次七星仙剑的攻击。”
其他人齐声道:“教主……”
“这是本教主的命令。”绝心决然道,“游儿,违抗教主圣令者,该当何罪?”
碧游颤声道:“妻儿老小,杀无赦。”
绝心哼了声,在这短暂的时刻里,整个人仿佛被血淹没了,只为使得栽在心上的那朵花儿绽放。可他施法到丈余高,戛然而止,身子周围的鲜血渐显混乱,四散流动,而那朵心上之花马上显现出枯萎状。如同一朵被血染的花,在即将凋零之际,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蓦地里,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吟唱道:“九天神魔,奉我修真;以我灵魂,囚天铭志;……;天上人间,地狱烈火……”
一道黑暗幽光仿佛一层薄纱,仿佛凭空而生,将绝心遮盖。
七星仙剑已然斩到,却见那层薄纱刹那凝结在剑尖,只在一瞬间爆发出极恐怖的力量,将七星仙剑震开,连同天上的七颗墨绿星星被震碎,消散在夜幕上。
风铭御七星仙剑勉强稳住身子,眼神有些惊慌,对方之强大,将自己施法的结界震崩溃,还差点将七星仙剑震脱手,实是生平第一次斗法遇到的绝顶高手。
忽听得齐萱尖叫道:“小鼎?”
风铭大惊,气息稍畅,定睛看去,只见张小鼎扶着魔教长老绝心缓缓落地。张小鼎微微垂首,像是犯了大错的孩子,等候母亲的教诲。
绝心凄然一笑,道:“这咒语,是你爹融合天书自创?”
“心姨,是的。”张天鼎微微一怔,继续说,“名字叫‘铭志咒’。”
绝心叹了口气,道:“小鼎,你跟你爹一样傻,以后,你还怎么置身元始门呢?”
张小鼎的身子一抖,缓缓抬起头,先看向齐萱,再缓缓看向风铭,一字一顿道:“这是元始门的家事,与心姨您无关。心姨,您已身受重伤,请速速离去。今天,谁也别想害了你的性命。”
风铭自出道以来,以冷酷著称,刚刚所施展的“霜冷长河”真法,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张小鼎全然不惧,甚至有些跃跃欲试,要与风铭分出个高低。
“张小鼎,你能替父还情债,做出这样的选择,情有可原。
只是,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魔教,那便是魔教的一分子,我斩杀你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风铭朗声宣战时,左手已然取出通天权杖,两件法宝同时在手,那定是要取人性命了。
“风铭,你住手。”齐萱御剑挡在风铭面前,“你诛杀魔教中人,我会倾力帮你,但是,你不能伤害小鼎。”
风铭忍住愤怒,问道:“那么,他现在算什么?”
齐萱已然流下两行清泪,哭道:“你先等等,好不好……”
她没等风铭回答,御剑落地,站在张小鼎对面,沉默片刻,道:“小鼎……”
“师姐,我爱你。”张小鼎肃然道,“但是,今天,我救定我心姨了。”
齐萱道:“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教包藏祸心,知道我四正名门长盛不衰,虎踞神州腹地,实为万世楷模,魔教屡屡走出大荒,便千方百计地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魔教屡屡惨败后龟缩进大荒,休养生息,于苍生只有祸乱,没有福荫。陆师叔素来操守谨严,珍视门楣,你怎的如此糊涂?”
张小鼎漠然道:“是谁说了,我们正道就一定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