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门四大长老听后,神色微变,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具尸体,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曾药师奇道:“怎么会有两个左盟主?”
其他知道甚或认识左盟主的人,同样万分疑惑,有此一问。
齐春秋淡淡地说道:“疑窦甚多,先不理会,待他们跳将出来,再收拾也不会晚。”
众长老听后,尽皆称是。
以正道自居的人,在所多有,浑水摸鱼,各怀鬼胎,占去大多数。谁也无法预料或先知他人的古怪行径,别样的求死之法,世间亦无几人愿为他人性命而奋不顾身,以牺牲自己或自己的人为代价。无论左盟主是真是假,如何个死法,都不知道元始门兴师动众,追查个究竟,除非元始门有其他的意图,以此为契机。
风铭心事重重,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然左思右想都无迹可寻,只好作罢,与众同门向前搜寻。
半日功夫,至未时初刻,巡天宗方向传来消息,魔教中人已然摆开架势,要与正道中人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元始门四大长老立即集结门人,赶往巡天宗方向。果见魔教九门摆开阵势,皆有耆宿坐镇。
林斩看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惊道:“秦万古?”
林斩称呼为“秦万古”的魔教长老,美貌非常,气定神闲,似不食人间烟火之人,看着像是一个有古怪洁癖的人。
秦万古呵地一笑,缓缓开口道:“林斩,我尊贵的老朋友,无稽崖一别,已三十九年,你怎么还没有帮你师兄抢到掌门大位?”
林斩冷哼道:“秦万古,你还是那样阴损恶毒,就像你的毒修妖术一样精湛高深。”
秦万古笑盈盈的,不急不躁地继续说道:“萧大掌门人算得上是一位雄才之人,然比起其师‘太白’,差远了。其门人弟子,在风铭崛起之前,同样是不值一提。萧大掌门人空有一肚子的坏水,限于个人能力与实力,什么也做不了,也是挺委屈。”
林斩刚要回话,却见风铭御七星仙剑而起,一道墨绿剑芒斩向秦万古。
秦万古从容笑说道:“风铭,你是萧真人的亲传弟子,性子却像极了你师叔祖‘大圣’。嘿嘿,只不过,现在的你比起你师叔祖‘大圣’那时的巅峰,那可差得远。”
秦万古嘴上如是说,道行亦的确高出风铭太多,但暗地里十分谨慎,怕自己着了盘古鉴的道。那件镶在通天权杖上的“盘古魔鉴”,被打中的人有再高深的道法与护体真法,怕是要搭上半条命。
秦万古祭出一枚银灰色的三角形纸片,去势如电。即使风铭有意留力,以求有回旋的余地,仍然躲闪不及,七星仙剑撞在三角形纸片。
风铭闷哼一声,被震开十余丈远,他敏捷的左手朝虚空一撑,竟是稳住身形。并未被伤到,反觉得有一股冰寒之力侵入经脉,顷刻间便被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与手阳明大肠经中的四道灵力分噬。
秦万古隐约察觉自己祭出法宝时携带的玄冥法力,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以他的博闻强记,准确想到元始门的玉清境进入上清境,便有吸收他人所修的法力或灵力的古怪异象,“气转金进”、“似谷恒虚”、“取人内力,则取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鹏”,凡是云云,被道家信仰统称为“法天相地,奉至修真”。这许多中,最厉害的当属极罕见的“天眼”,初始只看得清死物的内里,一旦道行愈厚实,而有奇缘能保存下来此异能,便能看清活物的里里外外。
“这样的风铭,便是圣教二代弟子的准确描述,是真正的圣教大敌。绝不是他轻敌中的边角料,还上不得圣教的正席,最多吃饭坐小孩那桌。”秦万古心想着。
风铭寻思着此人高冷傲娇,侮辱师父,就是拼上这条命,也要与这个魔教妖人周旋到底。下一刻,风铭再次祭起七星仙剑,化作一道墨绿色剑芒,七颗钉天大星悬浮向空中,借取九天日月星辰之力。
秦万古嘿了声,从袖中掏出一枝朱笔,凌空描绘,转眼出现一个半黑半红的太极圆,砸向风铭。
风铭全神贯注,一眼看见太极圆的破绽,转瞬冲过太极圆的图案,将太极圆冲得粉碎,然后,以更诡奇的速度斩向秦万古。
“天眼!”秦万古沉声怒吼道,“这可是难得得很。小崽子,去死吧。”
秦万古祭出一柄九寸多长的湛蓝色匕首,凌空斩向,速度快出风铭的至少百倍,眨眼既止。
风铭来不及回击,只得举起通天权杖,让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