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兄!”
林斩回应时,似有不悦,极力克制着愤怒的情绪。
风铭不知他的愤怒从何而来,平心静气地说道:“我已好久没回山门,自然是没有见过齐师叔。”
林斩见风铭表现得事不关己,漠不关心,更有些怒意,冷声道:“你当真没见过?”
“林师叔何出此言?”风铭反问,顿时剑拔弩张,胸前隐现一轮墨绿色太极圆,看似无意压制,“凡事,总得有个由头。师叔咄咄逼人,总得叫人明白了事情原委?”
元始门六位长老见状,明知风铭占着理,各有所思,没有及时回应。
堂堂大派的二号人物,突然不知所踪,谁能说清楚?
如果单是怀疑什么人,毫无证据,只有欺负他人的道理。
风铭趁热打铁的冷讽道:
“正值人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时刻,灵霄峰的人不守自家门户,却都去了归元山脉,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做人不知礼义廉耻到如斯地步,何不正大光明地离去,择一仙山福地,自立门户?
甚或,投到了那南宫门下,不失为一条正大光明的出路。
如此偷鸡摸狗之小人行径,实是对元始门历代祖师莫大的侮辱,风铭实不愿与这等卑鄙无耻下流之徒同处一门。
若风铭执掌门户,断不容门中逆贼与小人容身。
眼下,风铭要为天下苍生谋一条生路,诸位长老若无其它要事,恕风铭不能费时招待。
来人,送客!”
诸位长老万没有料到,风铭敢直接翻脸,掀桌子,不给任何面子。细思之下,自掌门人出事后,有谁给过风铭面子?
灵霄峰韩长老直言道:
“首座师兄已有三月余不现身,人不在灵霄峰上。
我等已禀明掌门师兄,正式开始追寻首座师兄的下落。
如今,风师侄已掌握了最精锐的一套情报体系,手眼通天。
我们特地前来打听,是否曾有首座师兄的行踪出现在风师侄的视线里?”
风铭直接回道:“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齐长老的消息。”
风铭的话点到为止,绝不拖泥带水,忖度着宗门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指向自己,除非宗门挑明了说,否则,怎么也与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
曾药师笑道:“师侄,齐师兄真的没来找过你?”
“找我干什么呢?”风铭若有所思地叹息一声,“齐长老来找我,能有什么贵干?杀了我,给南宫龙与齐萱铺路?杀我,又何须齐长老亲自动手?齐长老没了,宗门竟能把我当成怀疑对象,看来,我真的已经成了好多人的重大威胁。只要师父他老人家一句话,是走,是留,风铭不会皱眉头的。”
曾药师如常笑问道:“那么,依师侄之见,齐师兄会去哪儿呢?”
“不知道。”风铭意兴索然,浮躁与不耐烦快要写在脸上,“令人困惑的是,齐长老为什么在安排女儿、女婿、弟子前往归元山脉后,才消失呢?灵霄峰上那么多大活人,这事从道理上是说不过去。除非,这是一个庞大的阴谋。”
林斩道:“听你这话,灵霄峰上没好人了?”
风铭道:“这个问题应该由林长老你来回答。难道齐长老安排灵霄峰弟子的归宿,没跟你商量吗?没跟田长老商量吗?只怕不可能吧?”
林斩为之一怔,他原本不擅与人争辩,听风铭连珠炮式地反问,一时语塞,只是重重冷哼一声,道:“首座师兄做决策,不要知会其他人。”
风铭冷笑道:“难道,他会知会我吗?诸位长老前来找我,怕不是没有由头吧?”
韩长老见此情形,显然风铭在道行上已完全不惧林斩、曾药师,道理上又全占着理,纠缠下去,自然是没有结果,只好打圆场道:“现在,妖族正在巩固占据的广阔土地,人族的据点少之又少,的确不应该再节外生枝。只是,一脉首座突然失踪,也是一派大事。希望师侄一旦有消息,尽快送上玉虚峰,知会师门。”
风铭道:“这是自然。”
风铭并没有要翻脸掀桌子的意思,但他不会再无缘无故接受长老们的颐指气使。如今那怕离开元始门,他足可占山为王,自立一派门户,与天下群雄争雄。再退一步,做个隐世高人,当个富家翁,绰绰有余,何苦受他人的鸟气。
林斩对韩长老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前往一趟归元山脉,将此事告知田师姐、齐师侄。”
韩长老点头道:“只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