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扭扭脖子,活动筋骨,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上浮着一层淡金色。
小红好似虚脱了,惊恐地看着风铭,脑子里混乱得不得了。
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风铭没有做任何事,只是一种紧急的自救行为,也没有伤害到她。
“你呀,你呀,太调皮了!”风铭将椅子搬在床前,端正坐下,“能告诉我,谁要杀我?我的命,难得才值十万个天路?太贱了!命贱伤人呐!”
“你识破了,一剑杀了我,好了。”小红说话时仍在颤抖,“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什么都不能。”
“唉!我们都是同样的底层人,都是被剥削迫害的人,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风铭握住小红的双手,“从今往后,我们好好地一起过日子,好不好?不要再有伤害,不要再有杀戮!等我们修道有成,攒下一点家业,再生上七八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好不好?我保证给你一个比较靠前的排名。”
小红欲哭无泪,只得点点头,道:“我本来就被人丢了,本来就是你的……”
“嘘!”风铭噤声道,“我们不说伤感的话。我们要快乐开心的日子。”
片刻间,小红像是换了一个人,精神焕发。
小红惊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输入灵力?”
“只为你好!”
风铭见小红恢复如常,便轻轻放开手,让她快速收拾整齐,自己将椅子搬到桌子旁边,坐下喝茶。
他满脑子是刚刚发生过的怪事,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小心显露出了三头六臂的阴影,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占有了小红。
这样做的后果是他的道行像发面团一样膨胀,而他竟然承接了这膨胀产生的所有修真力量。如今,七星天宫里凝出的灵气,已然有三寸长,足有血管那般粗。气海的灵气向下已触达会阴,天灵的灵气已穿过眉心,膻中的灵气竟是向右在胸前绕了个半圆。
不难明白的是,小红身上的三种异香,不但没有要了风铭的命,反而直接助力风铭的修为快速突破。可是,藏经阁的书上明确记载,未修炼到炼魂境的修士,使用天蚕弥香,会招致不可测的奇祸。
那么,究竟是福,还是祸?
小红将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确认天蚕弥香已被风铭吸干净,便也寻思着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吸入弥香,产生了幻觉。她偷偷瞄一眼静思的风铭,真是不知如何回忆刚刚发生的怪事,更担忧自己喊出的那句“神族”,是否被风铭听清。
霍灵玲直接推门进来,用神识扫过,确定二人没有发生男女之事,才暗自放心。
毕竟,她亲自测试过风铭的定力,还是有相当的把握。
“小红师妹,接下来,该我了,你先出去歇息。”霍灵玲以女主人的口吻说道。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小红死死盯着霍灵玲,四目相遇,星火四溅,“我是钟家的一等奴才,论身份地位,我是完璧如玉之身,可要比你这个已经出过嫁的女人还要高一寸。钟柏,大废物,竟然没有跟你圆房,难怪很快被排挤出了钟家的核心圈,举家去了南荒。”
小红瞟了一眼风铭,微笑道:“再说这间屋子的地位,你没有与主子圆房,我也没有,你与主子有肌肤之亲,我也有。除非,主子明确咱俩的地位,否则,你的地位比我低,是你要摆端正自己的地位。”
风铭将二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平衡。
如果偏向谁,很快会失去平衡,让一方做大。
如果谁也不帮,不表态,她们两个就都要拼命地依靠他,似乎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宫闱之学问,可深着呐!
“风铭!”霍灵玲叫道,“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风铭道,“从今往后,我们三个一起吃饭、一起喝汤、一起修炼。”
“晚上的修炼,也要与她一起?”霍灵玲不高兴地问,风铭点头道,“我这里,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霍灵玲赌气,一脚踹开门,走了。
小红却也不敢大声喘气,的确比霍灵玲更聪明。
她在钟家院子里长大,目睹钟家宫闱的残酷斗争,万万没有料到风铭只在极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掌握了平衡之道。其中的原因,无非是霍灵玲与小红都没有什么分量,与风铭相抗衡。只这个手段,已然厉害极了。
“等霍师姐回来,你们一起进来,不可耽搁今晚的修行。”风铭说一句,重新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