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桌人立即将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射向风铭,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刺向他的面庞。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个敢于贸然接话的年轻人究竟是谁,什么来历,竟然胆敢如此直言不讳。
“听人说,天路沟里出了位杰出的新人,叫风铭!”隔壁桌的青年文士缓缓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探究。
“正是在下。”
风铭不动如山,不卑不亢地回答,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坚定与从容。
“猎物而已!”一道凶戾的目光扫过风铭等人,说话之人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舌头轻轻`舔`过嘴唇,仿佛回味着什么美味佳肴,“好久没吃龙肝凤髓羊脂膏了,真是馋人!”
仙舟内传来一阵快活的笑声,气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众人似乎对风铭的存在毫不在意,仿佛他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在这天龙王朝独家运营的渡空仙舟上,自然是没人敢闹事的,规矩森严,威严不可冒犯。
仙舟缓缓降落在一座巨大的海岛上,风铭第一个走下仙舟。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目光如炬,环顾四周,只见一行人正在另一艘仙舟的周围忙碌着收尸。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血雾在空中弥散,如同一层薄薄的红纱,令人作呕。
风铭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海岛上的气氛紧张而诡异,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的低语和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他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的山巅上,云雾缭绕,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这座名叫“阿鼻狱”的海岛,并非寻常之地,而是一处险地,是进入南域的最后一站。虽是险地,却是最适合的。离开此岛,再也没有比此岛更安全的区域。
天路仙宗一行十七人,快步朝那认大桥走去,争取早些进入南域第一大城“镇妖城”。
“天路沟里的人,且慢行!”声音未至,一道身影已挡在风铭面前,来人是一个五短身材的矬子,丑陋异常,在仙舟上说猎物的人正是他,他的一双眼睛一直在霍灵玲与小红身上打转,“还能卖个好价钱!”
矬子狞笑时,身后飞出一柄乌黑鳄鱼剪。
就在鳄鱼剪身穿五六尺的刹那间,一道金光已贯穿他那丑陋而短小的身材,将他劈为两半。
矬子死去时,脸上的狞笑仍在,两眼色眯眯的样子。
霍灵玲、孙天友等人吓得脸色雪白,嘴唇干裂。
风铭淡然道:“这就是你们心心念着要来历练的本事?”
“好刀!”
“好刀道!”
“好快的刀!”
三个声音先后说着,走过风铭等人。
那青年文士回头看向风铭,道:“据我所知,天路宗不以刀修而见长!”
话外之音,风铭所施展的刀道神通,绝非天路宗的传承。
“天路仙宗的传承,浩如烟海,藏经阁的藏书,不知凡几。
风铭有幸得遇仙缘,偶得一术,实乃三生有幸,不敢妄自菲薄。”
风铭看不出青年文士的道行,本着不结仇、不惹事的原则,不卑不亢地说。
“妥当!”
青年文士轻一点头,与两位同伴率先走向桥。
风铭轻轻咳嗽一声,迅速清了矬子身上的财物,快步跟上,与青年文士相距不过三四丈远。
反正,大家走的是同一座桥,同一条路。
阿鼻狱岛上布下护岛大阵,只有天龙王朝的仙舟可以在法阵内外飞行,其他任何强大的修士,也得老老实实地步行离开法阵,才可御空而行。
青年文士与两位同伴走出法阵后,化作三缕青烟,向南而去。
大概来到这里的人,下一站都会是镇妖城。
风铭御空前,认真打量一眼同行的人,发现他们的气色反而好转,一个个很亢奋的样子,便也没有说话,御空而起。大家鱼贯升空,相继跟上。在这里人,风铭比他们每个人都要好使。
“那鳄鱼剪怕是来自帝都的名家之手,至少要五十天龙币,那就得两万五千天路。”孙天友小声合计着,“风师兄,你真是有点气运傍身的味道。那人的道行不弱,竟然打不赢你,被你反杀!”
寻常说的“天龙币”,专指天龙铜币。
如果是天龙银币、天龙金币、天龙白金币,直接称呼银币、金币、白金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