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吃过饭,将厨房收拾的干净整齐,去祠堂虔诚上香,跪拜祖宗父母灵位,才往小书房走去。
咵嗒一声大响,古宅大门被人撞开,六个黑衣人瞬移而至包围萧稷,其中两人不由分说地架起萧稷。
“萧执笔郎,你被逮捕了。”一人缓缓道。
“我犯了什么错?”
萧稷一脸惊恐,使劲挣扎一下,整个人像是被用两把铁夹夹住,纹丝不能松动。
那人突然抬起左手,在萧稷后背上吃劲一拳,将萧稷砸晕过去,向二人施一眼色,二人架着萧稷先行走出大门。
在六人不察之下,一个骷髅剑影一一穿梭过六人的心,再回到萧稷的心口位置。
萧宅大门外还站着三十四人,为首一人戴着神捕司都统特有的黑红色铁冠帽,蔑视地看着昏晕过去的萧稷,骂道:“这般废物,真是辱没了祖宗。”
他又道:“全体都有,萧宅上下,除祠堂与书房两处外,仔细搜查犄角旮旯。宁可掀地三尺,不可放过一寸。”
“大人,为什么不搜祠堂与书房?”
“你们用脖子上的东西好好想一想,这座占据皇城风水宝地一角的麒麟宅,已然衰落到这般地步,为什么没有被环顾的虎狼群瓜分?尔等记着,听令行事,不得有违。别让那双脏手乱动,害死自己无所谓,别臭着他人。”
萧宅,这是一处被皇家御赐十分显赫的麒麟宅邸,其规格之高,足以媲美国公府邸。
这座古老的宅院,呈现出一个规整的方形,长宽皆为三十二米。
在这方正的院落中,唯独西边的一隅,占据了约三分之一的面积,构建了一座古朴而庄重的四合小院。
这院子东西延伸,内部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八间房屋,尽显古韵与庄重。祠堂静立于西北角落,宛如家族的灵魂所在,而书房则独居北角,离大门不过三米之遥,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外界的风云变幻。
然而,在这古宅的东边,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广阔区域,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里曾经被精心划分为药园、菜园、花园以及御兽栏,每一片区域都承载着家族曾经的繁荣与梦想。
然而,自从萧稷的爷爷步入中年,这片土地便逐渐荒芜,昔日繁花似锦的景象已不复存在,只余下岁月的痕迹和荒芜的寂寥。
至于古宅中的珍宝,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无踪。
那些曾经价值连城的物件,如今都已化为历史的尘埃,只留下一些无法言说的遗憾和怀念。
三十七名衙役很快掀地三尺,墙上随处可见透明的窟窿,四合小院里的房屋搞的凌乱,东边荒废的地被乱挖乱掘一通,结果是一无所获。
“大人,只剩祠堂与书房未搜,其他一无所获。”
“预料之中。收队。”为首之人下令,看向萧稷,“请萧大人神捕司走一趟,从大人的尊口中或许能得到些什么吧。”
萧稷被充斥着异味的寒冰水激醒,拼命挣扎,发现自己被绑在冰冷的石板上,口里塞着臭内裤。
他尽力扫视,地上满是鲜血,仍有热气,心底异常惊恐。
为首那人施一眼色,一人将萧稷口中的臭内裤抽撕扯出来。
为首那人淡淡问道:“萧执笔,若是招了你的罪行,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萧稷大声道:“我无罪。”
“来人啊,七星鞭侍候着萧执笔。”
两位狱卒接到命令,毫无迟疑地从沉重的刑具架上取下了那两根沾满斑驳血渍的七星鞭。
这鞭,不同于寻常,它软而韧,鞭身上镶嵌着尖锐的倒刺钩,仿佛每一鞭落下,都能将人的灵魂也一并撕裂,因此得名“鬼见愁”。
第一鞭,如狂风骤雨般凌厉而下,瞬间在受刑者的肌肤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鲜红的肉色。
第二鞭、第三鞭紧随其后,犹如无情的死神,在受刑者的背上、臀部上留下道道深痕。每当鞭子提起,便有鲜血与碎肉一同飞溅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待到第六鞭落下,那原本坚韧的臀部肌肤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仿佛一块被反复蹂躏的破布,而骨骼之上,也隐隐可见被倒刺钩留下的细微刺痕。
两位狱卒在此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为首的那位官员。
只见萧稷,他虽已遭受了六鞭之苦,但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心不跳,气不喘,一声不吭,甚至连那两只本应紧握成拳的手,也依旧松松垮垮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