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每当心口那股力量异动时,“正阳诀”、“圣心诀”、“继盛诀”皆不起作用,可只要信手拿起一本书,澄心明神,专注于字里行间,全无杂念,心口那股力量会渐渐平静,反生出一丝“柔静气”,像是在心口酝酿“云团”一般。
修真大道,林林总总,万花齐绽放。
凡是道,皆因人而异。
萧稷让一切顺其自然,不主动修剪任何不妥不爽的障碍。
久而久之,每读完一本书,“柔静气”自生一层,以心口为中心,像血液一样向全身扩散。
同一本书,完整读完,亦有同效。
萧稷想到了门口小书房中墙壁上生出的那颗“赤珠”,心道:
“它应该是先祖给后人留下的一个大后手,亦是无数人心心念念的麒麟宅秘宝。
它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
会是什么来历?”
每当萧稷有浮躁气时,心口那股力量会十分兴奋地狂躁起来。
“骷髅王剑,被风铭镇压在‘剑冢’里炼化时久,魔性已除,难道还能再生?”
萧稷一想到“风铭”这个名字,双眼总会流露出令人惊悚的阴冷,带着一丝杀意。
世上还真有自己仇视自己的存在。
萧稷一人身兼两个人的记忆,在“风铭”对“风铭”的排斥下,渐渐以真萧稷的记忆为主导。
萧稷与“自己”博弈,自得其乐,渐渐忘记丢官的烦恼。
他将那团“柔静气”化到从残卷上悟来的十三式“太极拳”上,每打一遍拳,那“柔静气”便厚重一层。
有时简单的起手势,顿觉掌心生云气,应景“荡胸生层云”。
每每此时,又增添一分悟性。
浩然正气,自生长存。
光阴荏苒。
转眼,又见五月初。
萧稷已经二十三岁了,同龄人风华正茂,而他仅是病情有明显好转,没有那副令人生厌的病蔫蔫之态。
萧稷新得朝廷任命,从九品执笔郎擢升为九品“登仕郎”,官印、官帽、官服、官带、官靴一应俱全,执事“青山阁”,月俸一百天龙币。
他,成为天龙王朝真正的一名“官吏”。
曾几何时,只需要兵部尚书一个眼色,就能获得五品大官。
七年从九品的苦熬,使萧稷深切体悟到从九品升到正九品,究竟有多难。
即便如此,若不是被皇帝“牵挂”,只怕这个正九品,永远遥遥无期。
萧稷将九品官的东西摆在祖宗祠堂的供桌上,焚香九柱,虔诚跪拜。
一份感激涕零,亦是一份“沧海桑田”。
一份心潮澎湃,亦是一份“枯木逢春”。
五月五日,天气阴沉沉的,时有狂风刮起。
青山阁。
这座坐落在天龙城青龙区东南角光明道上的阁楼,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它,与天龙王朝同龄,位在天龙王朝太祖亲自开办的十大“皇商”序列,占地千亩,因占地中心那座“青山”而得名。
时至今日,那座“青山”已是天相府内众多“山”中的一座,以“青山湖”为中心的另一半则是天帅府一隅。
天相府与地相府之间隔着九横九纵十八条大道,而光明道正是横与纵中间的一道。
自太祖驾崩后,青山阁,就只剩下阁楼本身,共九层,占地仅仅一亩。
只有那永不退色的古色古香,立证曾经的显赫。
萧宅在青龙区西南角,由此而去,不算太远。
萧稷走进青山阁,酒气熏人,赌桌上特有的呦喝声异常响亮,只有守柜台的一个青年人,无聊地拔弄着算盘珠。
“萧大人。”青年人立刻出柜相迎,“前日,我等已接到旨意,将由九品登仕郎萧稷,执事青山阁。大人如期而至,真是令人宽慰得很。喂,老马、老黄、老张、老杨、老秦、老纪,别赌了,别喝了,登仕郎萧执事按时前来任职。”
萧稷忙道:“晚生萧稷,拜见年兄。”
萧稷立刻明白,青年人叫的那六人亦是正九品,而青年人说的“赌、喝”乃是点萧稷,青山阁的真实境况。
“啊呸!什么狗屎郎?”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亦许是乌龟壳里孵出来的屎壳郎?”
“哈哈~”
“辱没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