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暗狱内外,真可谓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几乎汇聚了大荒宗的各类弟子,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身份最低微的杂役弟子李宇,竟也赫然在列。而那身份最为尊贵的核心弟子穆雪瑶,同样现身于此。
此外,还有众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精英弟子等等。众人在此处围绕着孰是孰非僵持不下。
大荒宗的长老殿此刻也是热闹非凡,喧嚣不止,好似一锅即将煮沸的热水。
长老殿的外观古老而庄重,由坚固的石材或珍贵的木材建造而成,可能有着精美的雕刻和独特的装饰,彰显着大荒宗的深厚底蕴。
进入长老殿,内部宽敞而肃穆。殿内的光线可能较为柔和,通过特殊的照明装置或窗户透入,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地面铺设着光滑的石板,或许刻有大荒宗的符文或图案。
殿中摆放着一排排座椅或座位,供长老们就座。这些座椅可能造型古朴,材质上乘,每个座位都代表着一位长老的地位和权力。在大殿的正前方,有一个主座,是大荒宗地位最为尊崇的宗主的位置。
大长老皮修,二长老穆自在,三长老赵有理,四长老吴狮,五长老孙飞,六长老匡达,皆在此处。
大殿内,六大长老分列两排。左边以皮修为首,其后依次是四长老吴狮、五长老孙飞;右边则以穆自在为尊,其后依次是三长老赵有理和六长老匡达。而那最上首象征着掌门至高权威的座位,此刻却是空空荡荡,徒留一片寂静。
地上还跪着两人,正是此次事件的两位当事人,大长老的孙子皮杨,以及二长老的孙子穆牧。
“到底发生了何事?”掌管正义殿,一向以公正严明着称的四长老吴狮首先发问道,声音洪亮,威严十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你们谁先说?”
“四长老,我先说,事情是这样的!”看到是吴狮问话,皮杨首先迫不及待地开口,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一开始所说的倒也与事实相差无几,然而,当说到李宇出现之后,他便开始竭尽所能地发挥自己巧舌如簧的本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那可恶至极的李宇,一上来就手持凌厉无比、威力惊人的法宝武器,二话不说,不由分说地对我发起了凶狠至极的攻击,其攻势如狂风骤雨,瞬间就把我的防御给无情地破坏掉了。而且,在我都已经明确认输,苦苦哀求的情况下,他竟然还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其心之歹毒,简直令人发指,其行之恶劣,实在是罪无可赦啊!还请长老一定要为我做主,严惩这个无法无天、丧心病狂的狂徒!”
皮杨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声情并茂。说到高潮之处,更是声泪俱下,那模样简直惨绝人寰,令人心生怜悯。再配合上他极具夸张的表演,一会儿双手疯狂地捶地,砰砰作响,一会儿涕泗横流,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直把自己扮成了天底下最悲惨、最无辜的受害者。以至于让这些长老们都深深以为皮杨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而李宇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你放你娘的狗臭屁!”穆牧怒不可遏地喝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整个大殿都微微颤抖,“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事实就是这样!”皮杨毫不退让,梗着脖子,涨红了脸喊道,“你早就昏厥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说的就是事实,毋庸置疑。”
在李宇到来之后,穆牧就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的确是不清楚。然而,从皮杨那夸张的言辞和做作的表情中,他明显地感觉到皮杨在添油加醋,肆意歪曲事实。
穆牧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愤怒地反驳道:“皮杨,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颠倒黑白。我虽昏厥过去,但之前的事情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你挑衅在先,仗着自己是大长老的孙子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皮杨此时愈发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如同夜枭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各位长老,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皮杨向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在这大荒宗内也是谨小慎微地做人,处处小心,时时留意。谁能想到会遭此横祸,遇到李宇这么个凶狠残暴、穷凶极恶的恶徒。他不仅对我大打出手,还丝毫不顾同门之谊,一心想要取我性命。”
他一边哭诉,一边用袖子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仿佛遭受了世间最残忍的迫害。
穆牧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