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三天,叶小暖都在叶家大门转悠,只是不进叶家大门。
过路的村民看不惯,帮着说话。
“哎,瞧见没,长学两口子真没良心,听说要不是那孩子,长学连命都没了,现在倒好,竟然倒打一耙!”村东头的老王大娘。
“可不是,你说家里丢东西,谁都知道偷东西的是谁,偏偏他俩口没本事找真正的贼算账,找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算啥本事!”村西头的冯家大婶。
“听你这么说,那天夜里,你也看见了?”王大娘问。
“看见了,大月亮地,瞧的真真的。”冯大婶回。
“大娘,大婶,你俩说啥呢,是不是说长学媳妇呢,我真的不是爱嚼舌根的人,长学真的太惯着媳妇了。
你说在农村,哪有他那样的老爷们,听说她媳妇的内裤,都是他帮忙洗的,真是说出来都丢死人。
还有你没听小凤骂她,说她在医院里,亲口说的,只要长学今天死了,明天她就带着钱财改嫁!
你们听听,这像是人话么,哎,别走呀,大娘,大婶,我话还没说完呢,别着急走呀!”村里的寡妇刘金月远远瞧见王家大娘和冯家大婶头挨着头在说悄悄话,挤进来听半天,才插句嘴,话还没说完,两人就走远了。
刘金月气哼哼的瞪一眼不远处的叶小暖,骂道,“看什么看,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
叶小暖犹如黑葡萄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继续靠着大树打盹儿,这些天她都没有好好睡觉,且困着呢。
“咦,难道和村里的憨憨儿一样,是个哑巴,啧啧啧,真是可惜,白白长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早晚有一天,剜了你的眼睛,将来一定和姓周的骚狐狸一样,是个不下蛋的铁公鸡!”
刘金月看叶小暖不生气,更不反抗,连回嘴都不会,立刻耀武扬威起来,软蛋怂包她见多了。
“你不许骂我妈!”叶小暖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你妈?你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妈……”刘金月大笑不止,“也对,一个是没妈的野孩子,一个是不下蛋的铁公鸡,你俩凑成一对,真是合适呢!”
“闭嘴,我说过,不许骂我妈!”叶小暖词汇量有限,又不会骂人,只能反复重复一句。
刘金月完全没有注意到叶小暖表情的变化,还在大笑,她生气,她嫉妒,凭啥她生下双胞胎儿子,丈夫却抛弃她,和城里的女人好了。
周婉琴却那么好命,结婚十年都生不出来孩子,她丈夫对她还是那么疼爱体贴,凭啥,她凭啥那么命好!
“小暖儿,别怕,有爸爸妈妈在,别怕。”周婉琴不知何时出现,上前抱住叶小暖,安抚她的情绪。
“刘金月,咱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不想闹的太难看,不过你记住,叶小暖是我女儿,周婉琴是我媳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意侮辱我媳妇和女儿!”叶长学把手里的锄头狠狠的杵在地上,示威道。
刘金月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长学,你确定周婉琴是你媳妇,要是她给你带顶绿帽子,还是你媳妇吗?”不远处,赵伍德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周婉琴抱着叶小暖的身体,瑟瑟发抖,微微苦笑,“该来的,终究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妈,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叶小暖伸出细嫩的小手,在周婉琴脑袋上轻轻抚摸,以前陆涛就是这样对她的,她觉得挺温暖的。
周婉琴清楚,属于她的劫难来临了,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可面对叶小暖无辜的大眼睛,她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
站起身,周婉琴摸摸她的脸颊,有时候,姣好的容貌对女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尤其是当你的丈夫没能力好好保护你的时候。
她一生要强,在婆家受到的委屈,从没有回娘家说过嘴,她不想她的亲人担心,更不想让旁人看笑话。
可惜,她终究护不住自己的清白!
“赵无赖,你这话什么意思!”叶长学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紧握着锄头,咬牙切齿,一起一顿问道。
赵伍德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过来,他身后跟着好些年轻的混混,烫头的,打耳钉的,瞧着就不像好人。
“什么意思!叶长学,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拜你媳妇所赐,她可真是个蛇蝎美人呀!”赵伍德声音很大,恰好又是傍晚时分,乘凉的看热闹的,人群络绎不绝涌过来。
“长学,你先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