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暖迈着小短腿,往前一步,却被黎庶扯住胳膊。
黎庶不知何时出现,两手藏在怀中,举着菜刀就冲着赵伍德砍去。
“那天晚上在破庙,砍我的就是你,你个小畜生!”赵伍德对菜刀有阴影,吓得面色惨白,手足乱舞。
赵伍德身后的中年人,他是赵伍德的叔叔,县城里的恶霸,大名鼎鼎恶霸赵四。
赵四跨前一步,上来就要夺黎庶手里的菜刀,黎庶虽然年轻,祖辈遗传的力气大,那人三番两次,竟然夺不下。
赵四情急,抽出腰间的匕首,就要刺向黎庶。
“哐当!”一小块石头子横空飞过来,撞在匕首上,赵四只觉得放佛撞在铜墙铁壁上,心神激荡,虎口震开,鲜血直流。
黎元生迈步出来,右手拎着杀猪刀,气定神闲站在那里,不慌不忙的说道:
“赵无赖,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别说你赵无赖,就是你叔叔赵四,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怕!
别说那天不是我儿子砍你,就算是我儿子砍伤你,那又如何,你强人妻女,还不兴我儿子见义勇为!
我告诉你,我黎元生的儿子,就算是傻子,也别想有人敢欺负,你动他一根毫毛试试!
我可听说,傻子杀人都不犯法,不信你扭头问问你四叔,看他怎么说?!”
黎家虽然不是大户,在村里只有那么一二十户,不过个个都是狠人,祖辈的屠户只有黎元生继承,可奈何黎家人护短。
一个人被欺负,一群人上去帮忙,每家都有个龙精虎猛的小子,想想都胆战心惊,谁敢惹!
叶小暖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到周婉琴身边,把随身背着的书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随身听。
在周婉琴疑惑的目光中,叶小暖把随身听声音拧小,按下播放键,放在周婉琴的耳边,周婉琴顿时面色大变。
忍不住激动,抱着叶小暖又哭又笑,亲的她满脸都是泪水。
周婉琴把随身听的事情告诉叶老太,她清楚丈夫现在正在盛怒之中,她说啥都不好使,只能求助婆婆。
叶老太人老成精,知道这是个立威的好机会。
“大侄儿,你先别生气,有话慢慢说,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去叫村长和支书,小凤,你去喊人。”叶老太把随身听藏在袖子里,慢慢走到黎元生面前。
“知道说啥么?”罗小凤刚要走,又被叶老太叫住。
“娘,你说!”罗小凤问。
“你告诉村长和支书,如果今天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明天我这个老太婆就只能去县里讨个说法,要是县里不成,我就去省里,哪怕去京城告御状,我也要给我儿子讨个说法!”叶老太说的斩钉截铁,视死如归。
“老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我今儿下午喝多了,在家睡着了,没听见外面的动静,来晚了,让老嫂子受惊了!”柴庆宗几步上前,和气的赔礼道歉。
“小五子,你啥时候来的,怎么在这里胡闹,还不赶紧跟我回家去!”
“你姥今儿一整天都心口疼,你这混账东西,怎么净给周家惹是生非,真是欠收拾!”村长没来,来的是村长的爹,赵伍德大舅,周有福。
村长根本不在家,知道表弟准备闹事,早就去城里躲清静了。
赵伍德的目的基本达到,他清楚,有些事情,过犹不及,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赵伍德没反驳,赵四也没意见,可偏偏叶老太不乐意。
“等等,叶家不是臭狗屎,谁想来咬两口,就咬两口,咬完人拍拍屁股想走人,没门儿!
今天既然大家伙都在,我就把话说清楚,我儿媳妇长得是好看,可谁要是再敢拿这事儿污蔑她,给我儿子添堵,你们信不信赶明儿我就拿一根麻绳吊死在你家大门上!
谁要是不想让我老太婆过舒坦的日子,谁也别想过的舒坦!”叶老太目光咄咄逼人,这些年她老了,真是谁都敢来欺负她了。
尤其叶家老大和老二,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说句话,真的让她很心寒,到底不是亲生的,差别就是大啊。
“老嫂子,大多的事情,就说到死了,消消气儿,我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有福,你给我听着,以后少让你外甥上咱村子闲逛,不要总是打着老太太的旗号,当我不清楚呢!
万一他再瞧上哪家的大闺女小媳妇,是不是都要像今天一样,闹一场啊!”柴庆宗说话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