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关押宗人府,听候发落!”
“可笑,真是可笑!”
邹悸被人押着往外拖去,他面色灰败,现如今只余浓重的恨意,“他邹长陵是你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唐容锦闻言眉梢一挑,嘿,你还真不是。
“这么多年来我勤学苦练,做事生怕踏错一步,我只是想让你看我一眼啊父皇!”
邹悸的脸上满是不甘
与委屈,“您给我取名邹悸,是想告诫我一生都要谨小慎微,心留余悸。
我的出生从来都不是您所期盼的,对吗?”
邹悸倔强地想要一个回答,任凭侍卫们生拉硬拽,依旧站在原地不肯移动。
邹缔却背对着他未曾施舍一个眼神,眉眼处似结了霜,“拉下去!”
“是!”
“为什么啊父皇!
为什么......”
邹悸的喊叫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邹缔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多了几分惆怅,转而对唐容锦道:“又让你看笑话了......我与她母亲之间的事情并未告诉他半分,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些年我待他不薄,待成年封王,一辈子当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可他竟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邹缔轻叹一声,紧紧盯着唐容锦的脸颊。
“小锦儿,若你是我,该当如何?”
“若我是您,我不会给他降生在世的机会。”
唐容锦笑答,那笑容却让人遍体生寒,“错误本就应当扼杀在源头,若是彼时心慈手软,便要承担之后的所有因果。”
“今日若我来得没有那么凑巧,这后果是您无法承受的。”
此言一出,众人噤若寒蝉,只得将头再垂下几分。
这姑娘也不知是何来历,竟如此大胆?!
再怎么说那也是北凉的二皇子殿下,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诫陛下应当早些将他扼杀在
娘胎里?!
这胆量属实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令众人惊讶的是,邹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竟像是认同她的观点般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竟还没有你看得透彻。”
唐容锦却是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摇了摇头,反驳道:“您并非是没有我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