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在那白色粉末的覆盖下,那不断涌着鲜血的伤处竟慢慢止了血。
只是霍三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缓和,反倒更为痛苦,甚至开始两眼翻白。
唐容锦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先别急着死,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还不等霍三作何反应,她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霍三本就伤势极重,疼痛难忍,现如今被她这般大幅度的摆弄,扯到了伤处,几乎
痛得失去了呼吸。
霍三被唐容锦随手丢至半空。
随即,无数根尖锐的土刺却眨眼间自地底冒出,毫不留情贯穿了正在下落中的霍三。
那土刺并未贯穿其要害,却是将其手脚与肩膀大腿穿透,如晾晒腊肉般将其架在了半空。
源源不断的鲜血将土刺染成了深色,霍三已经难以尖叫出声,整个人如破败的风箱般抽气吸气,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南漳县是我唐容锦的领地,其内的县民是我的子民。
你既然打了他们的注意,我便会让你试试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藤蔓缠住了他的脖颈,无数枝丫轻轻抚摸过他的身体,却又在下一刻暴起,直直将自己刺入温热的体内。
藤蔓入体,顺着血液骨骼于体内急行。
如附骨之疽般冲破肌肉与经脉,牢牢地附着缠绕上骨骼,随即不断拉扯,带来莫大痛苦。
霍三的心中只余一片绝望。
他痛极累极,却无法去死,便是连昏厥的权利都没有。
“你......你不怕南辰皇......不怕他来找你......”
唐容锦噗嗤笑出了声,眸中溢满了怜悯之色。
她望着已成血人的霍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今日若是南辰皇对我说出这番话,他的下场将会与你别无二致。”
“现如今的成就与本事皆是我一步一步踏出,是我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与汗水得来。
我不屑于依靠男人,更对你这样的男人嗤之以鼻
。”
“不过多了根腌臜的玩意儿,便为你带来了如此巨大的自信?现如今却像一头死猪一般被我这个女子串在此处,你又作何感想?”
唐容锦垂眸睨着他,笑容讽刺而顽劣,“只是可惜,你现如今不过一个公公罢了,还谈何男子女子?”
唐容锦手指微微一蜷,一小簇凤凰神火便直直地落入地上那一小滩血红之中。
血肉焦糊的气味随风而来,在霍三如看魔鬼的眼神中,唐容锦笑道:
“丁点儿玩意儿,喂狗都不够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