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尚妆,开口:“还不跟本宫过关雎宫去?”
尚妆迟疑着,纤细的皓腕已经被男子有力的手抓住,听他的声音自上头传来:“母后今日带不走她。”他的话语笃定,目光直直地看着皇后,一脸坚定。
皇后气得脸色都变了,强忍着怒意,沉声道:“沣儿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么?”
他嗤笑一声,半晌,才开口:“那时候儿臣便是太听您的话,母后难道忘了么?”
皇后咬着牙,冷声道:“来人,将这个宫女带去关雎宫!”
有太监从外头进来,尚妆吓了一跳,皇后的话中,已经隐隐地透着不善。元聿沣将她拉至身后,皱眉开口:“母后今日想来硬的么?”他猛地朝进来的两个太监瞪了一眼,目光凌厉,“本宫在此,谁敢放肆!”
两个太监吃了一惊,面面相觑着,竟不敢上前。
这里是东宫,谁都知道太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试问,谁能大胆到去得罪太子?
“狗奴才,本宫的话你们是听不懂么?”皇后厉声道。
太监“普通”跪了,双双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元聿沣抓得尚妆好紧,她不自觉地皱起了黛眉,他却是道:“不早了,母后还是请回吧。父皇,还等着您。”
听他提及皇帝,皇后的脸色愈发地难看,瞧着他,咬牙道:“亏你还知道圣上还在,你是太子,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话虽这般说着,可皇后心里清楚,这已经不仅仅是看上一个宫女的事情了。
秦良娣找她来的时候,只说太子欲收了一个低贱的宫女入东宫。而她,却是来了才知,此事,另有内幕。
目光,路落在尚妆身上。
她,究竟是谁的人?为何要接近太子?
尚妆被她看得有些心悸,她的心里乱得很,今日的一切事情,她需得好好地理理头绪。
皇后终是没能扭过太子,她走的时候,一脸愤愤。
尚妆叹息一声,她何德何能,不过入宫当天,居然能一下子得罪那么多的人。
太监也退了下去,房内,只剩下她与太子二人。
元聿沣终是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在一旁坐了。也不再开口要她上前伺候他宽衣。
尚妆没有告退,只站着,看着面前的男子。
良久良久,她才深吸了口气上前,在他的面前跪下,小声道:“请殿下放过奴婢吧。”
元聿沣微微一怔,抬眸瞧着她,笑道:“在这里,本宫能保护你,你又何言要本宫,放了你?”
微微握紧了双手,的确,方才在皇后面前,他护着她。可,他真的:()凤帷春醉:醉妃